“還給這位哥哥吧。”
男孩把錢袋捧給黑衣男人,男人卻冷笑,沒有接錢袋,“別以為這樣,我就相信你們,不可能!走,跟我去府衙,讓知府好好審審你們這些小賊。”
男孩嚇的哇哇直哭。
“你這人怎麼這樣?他都知錯了,你就大人大量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薑涼涼拉住男孩,擋住黑袍男子的路。
“還有你一起,共犯,走!”
“求求大爺饒了我吧,我家裏還有病的奶奶…….”男孩噗通跪下來磕頭懇求。
白袍男人走過來,溫柔中帶著恭敬,對黑袍男子說:“您不是凡人,何必和凡人計較,不如就放了這孩子,也算功德一件,我看他也知錯了,日後定不會再偷東西,對不對?”
男孩趕緊點點頭,薑涼涼給白袍男子豎起大拇指,狠狠的眼神鄙視了黑衣男人。
“哥哥,謝謝你,我叫山流,就住在城東川西巷,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敢壞事,你可以來找我玩,我奶奶做的炒栗子特別甜。”男孩憨憨的說。
“好,快回去吧,別讓你奶奶擔心了。”薑涼涼摸了一下男孩的頭。
“等一下,這個你拿著,給你奶奶看病。”她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銀子塞給小男孩。
小男孩走後,夜風蕭瑟,街角的三個人頓時有些尷尬,但是薑涼涼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
“也是緣分啊,不如,把剛才沒有成交的生意完成吧。”她嬉皮笑臉的說道。
黑袍男子翻白眼想要走,被白袍男子拉住。
“真是無語,我堂堂……居然在這麼一條不起眼的巷子,和這麼不起眼的賣貨郎……..”黑衣男子陰冷的說,薑涼涼隻管賠笑臉,掙錢要緊。
“我叫琢光,小哥叫什麼,可否告知,剛才看你輕功了得。”白衣錦袍的男子禮貌的問。
“琢光?又北三百五十裏,曰涿光之山,好名字,我叫薑涼涼,你們叫我涼涼就可以。”
黑袍男人陰鬱冷臉,薑涼涼想這男人雖生的一副好皮囊,但可惜是個千年冰山,一看就不好說話。
她搖搖頭,雙手恭敬奉上兩樣寶物,男子接過,很不情願的掏出銀票,還非常仔細的係好錢袋,眼神及其避開薑涼涼,好像她真的覬覦這錢財。
薑涼涼作為老生意人,這不算什麼,她臉皮厚著呢,隻要掙到真金白銀,什麼臉色都不重要。
“涼涼天意瀲灩一池花色,好名字。”琢光折扇點著手掌說道,他長得溫潤如玉,有一雙極其好看的丹鳳眼。
薑涼涼透過月光確定銀票無誤,便收拾好包袱,把銀票放到胸口,然後作揖,“告辭了二位,日後有緣再見,我還會給二位推薦更好的藏品,有空可以去城西花街巷找我。”
然後腳下又開拔,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看見沒,這腳底下的功夫,就是為了逃跑用的。”黑衣男子輕蔑的說。
“殿下指教了,琢光倒覺得這小哥極有意思。”白衣男子抱拳說道。
“本王庸俗的很,才學方麵可不敢指教你這個大才子啊,不過就看人,本王是極其準確的,這廝市儈、庸俗、虛偽,還是個娘娘腔。”黑袍男子似有所指的便是薑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