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某個人左躲右閃,甚至試圖以盾牌擊退風刃時,支昊麟眼睛都差點瞪出了眼眶。
他在擬態演武場外咆哮:
“雲喃音!你幹啥呢!我問你在用你的盾在幹啥呢?!!!”
雲喃音舉盾迎上一道風刃,將其劈碎,抽空答道:“我在感悟盾靈師的職責啊吱老師。”
她側身閃過一道迅疾風刃,又彎腰點地躲過第二道,再鯉魚打挺躲過第三道……
整個人跟條滑不溜手的小魚似的,風刃根本碰不到她半分。
這種來勢凶猛有跡可循的風刃,危險程度遠不及岩羚,好躲得很。
又是一道風刃迎頭砍來。
雲喃音想也不想反手用盾擊碎,翻身而起身形如鬼魅,朝山穀某處疾馳而去。
看她的架勢,是想去查探一番風刃的來源。
畢竟一座山穀,總不能無緣無故吐風吧?
近了一看,製造風刃的竟是十二道風柱,風靈力躁動,庫庫刮風刀。
支昊麟吼得嗓子眼生疼:“雲喃音!雲喃音!!你幹啥去!”
雲喃音虎視眈眈舉起小盾,瞅準空歇,蓄勢將晶石小盾當做暗器般投擲出去——
“邦”的一聲,盾牌鋒利的邊角砸上風柱,猛地嵌了進去。
風柱之上,隨之裂開一道裂痕。
把支昊麟給氣笑了:
“這就是你感悟到的盾靈師的職責?”
“身為一名盾靈師,手中的盾隨意離手,你拿什麼去保護隊友,保護自己?手中無盾,你還算是個盾靈師嗎?”
自己的盾一去不複返,雲喃音一擊不得手,轉身往回跑。
冷然幹脆的聲音,字字清晰,響徹山穀:
“為什麼盾靈師隻能處於被動地位,必須舉盾才能保護隊友?”
“為什麼我不能執盾,直接斬滅危險源頭呢?”
“吱老師,我認為,最無敵的防禦是進攻才對。”
“隻要我足夠強大,又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隊友呢?”
雲喃音試圖給狼狽不堪的同伴們洗腦:
“隻要摧毀風柱!風刃就會停止!大家!站起來!挨打永無止境,反抗才是唯一出路!”
雲喃音的聲音,在狂風中被卷得破碎不堪。
她高聲重複好幾遍,終於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一開始沒人敢聽她的話。
這發言太炸裂。
別說盾靈師戰鬥力低,就單說他們反攻了,那盾牌下的隊友又該怎麼辦呢?
作為隊伍裏的鐵T,盾靈師的本職工作就是主動扛下所有攻擊,保護所有隊友。
可沒有去主動輸出的道理。
輸出那是戰靈師和元素馭靈師的事兒。
雲喃音主戰的想法太超前,簡直像個異端。
無人附和她。
支昊麟放下心來,任由她在風中上躥下跳像隻野猴子。
哼笑一聲,在擬態戰場外手指紛飛,大刀闊斧的調整數據。
下一瞬,雲喃音周身壓力驟增。
風刃密集起來,直叫人防不勝防,躲得身心力疲。
眾人看著狂風中的雲喃音上躥下跳,頂著風壓依舊能靈活動作,簡直是百分百完美免傷。
個個眼中流露羨慕。
‘嚓喇’
一道風刃從肩背劃過,雲喃音及時躲過,但本就破爛的衣物情況更加糟糕。
破爛拉絲的襯衫長袖,已經快變成掛脖吊帶了。
就算年紀小,她也真的真的不想果奔。
這永無止歇的風刃,是真的讓她感到厭煩了。
腳下一轉,她轉身衝入了人群——
“啊啊啊啊!我的辟穀!”
“嗷嗷嗷嗷離我遠點啊!這些風刃都是追著你來的!”
抱著盾牌老實挨打的方陣中,響起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