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類魔種難纏,獸類魔種凶殘。
盾靈師小隊組成方圓之陣,腹背受敵接連遭受痛擊,不由得悲從中來:
“我們還隻是個孩子,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雲喃音或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原認為,校方能放出地刺陣和大擺錘訓練一群孩子,隻是想以殘酷的手段訓練學生,促使他們變得更強。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戰靈師隊伍中分明有數十名學生重傷瀕死,支撐到現在,依然沒有老師出現救治他們。
麵臨險境,才能以鮮血,以傷痛,以死亡,磨煉意誌,挖掘潛力。
要麼爆發潛力拚死一搏,要麼心灰意冷安靜等死。
不一會兒,戰靈師承受的魔種壓力,大部分都轉移到盾靈師方陣中了。
顧軒:“????”
他暴跳如雷:“幾個意思?這些腦殘魔種幾個意思?”
“看不起我們是吧?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轉頭奔盾靈師那邊去了是幾個意思???”
顧軒同學該死的勝負欲,發作起來幾乎是不看場合與時機的。
他憤怒狂喊:“不許掉頭!!!不準去攻擊那群廢物盾靈師!”
“衝著我來!有什麼殺招都衝著我來!”
顧軒同學狂追而去。
寧元水:“……”
“不是,”仲星香一甩青星鞭,抽飛一隻兩階魔種,表情無語:“顧軒腦子沒病吧?”
寧元水用看傻逼的眼神,注視著顧軒憤怒的身影越追越遠:“這很難評。”
不管怎樣,大批魔種朝著盾靈師攻去,戰靈師的壓力總算小了很多。
寧元水雞賊的帶著隊伍後撤:“是時候讓這群盾靈師,感受感受與魔種對戰的殘酷了。”
魔物彙聚,盾師小隊被層層包圍。
同學們快頂不住了,咬牙問雲喃音:“班長,情況不妙啊,我們該怎麼辦?”
“這樣的攻擊強度,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一直被動防禦,全身的骨頭都會被震斷的。
學校發的晶石小盾,已經在地刺陣中磨損得不成樣子了。
雲喃音後腰還別著宴白水送的雞爪盾,她取下來,換成勾爪攻擊形態,沉吟片刻道:
“先縮小盾陣,分成兩隊。”
“一隊先頂十分鍾,二隊抓緊時間恢複體力,之後輪番休息。”
“杭廣金耿,跟我出去殺魔種。”
“能殺多少殺多少吧,頂不住就退。”
“好的班長!”大家齊聲應下,迅速改變陣型。
遠處摸魚劃水,偶爾解決小股魔種的戰靈師紛紛側目:
“謔,這誰啊,這麼無腦?直接衝進魔潮喂魔種?”
“寧哥,咱真眼睜睜看著不管?”
雖然兩個專業間彼此素有齷齪,戰靈師覺得盾靈師沒有戰士骨氣,盾靈師覺得戰靈師成天裝逼。
但好歹都是同學,哪能真見死不救?
寧元水皺眉,握緊手中雙錘,“護好傷重的同學,保持陣型,跟我走!支援盾靈師戰場!”
有人不願意:“幹嘛呀,你們忘了之前那群人的嘴臉了?他們那麼狂,咱們犯得著上趕著救他們嗎?”
仲星香翻了個白眼:“私人情緒別帶到戰場上!老師說了,咱要當實戰演練,要全情投入,就跟上戰場一樣。”
她這麼討厭雲喃音,都沒想過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