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還以為自己突然一夜爆紅,火成聯邦頂流了呢。
“五行?五行很好啊,沒什麼損傷,打得是凶,但這群人雞賊得很,有傳送禁製,沒死,一個沒死。”
“就是傷得重了些,得泡泡靈池,在藥爐裏療養個十天半月的吧。”
“宴白水?那個逆天的小靈廚?她也沒事,隻是虧損得太厲害,現在還在高階靈池裏泡著呢。”
“仙金種子營?赤雲漠沒網,那一段轉播被掐了?……是出了點意外,具體什麼意外我不能說。”
“雲喃音?”舒銘晨悠閑得眯了眯眼,“雲喃音能出什麼問題?”
“她好著呢,比賽結束還能生龍活虎玩蛇呢,她能出什麼問題?”
“雙生符有沒有什麼副作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用擔心,五行醫療條件還是蠻強大的,什麼副作用都能給她抹平嘍。”
一路走,一路答,不知走到了哪處,前方竟燃著一團篝火。
禹址眯眼一看:“主持人老師?”
這不昨天賊能說的主持人老師嗎?
舒銘晨一看,也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不準雲喃音玩蛇的老師嗎?”
一瞧篝火,他笑了:“喲,這麼有閑情雅致呢,老師,大早上烤什麼呢?”
他湊近嗅了嗅:“挺香啊。”
火光之外,支昊麟抬起一張因為熬了一宿,愈發顯得年邁滄桑的臉:“……是雲崽。”
嗯???
舒銘晨:“誰?”
支昊麟熬得神誌不清,疲憊的抹了一把臉:“烤的是雲喃音,雲崽。”
舒銘晨看一眼火光,又看一眼支昊麟,最後和禹址對視一眼,兩人神情一震,紛紛上前。
湊近一眼,燃燒的物件兒可不就是昨天那人形焦炭嘛!
兩人靈環一亮就要發動領域滅火!
支昊麟瞬間被驚得瞌睡都醒了,火急火燎往上攔:
“幹啥啊!幹啥啊你們這是!最最緊要的關頭,最後這點時間,你們非要搞破壞嗎!”
他熬了一宿!
眼瞅著火勢漸小!
雲崽嶄新根骨即將重塑完成!
這倆愣頭青,就非得搞破壞!
被支昊麟死死攔住,禹址和舒銘晨耳邊,久久盤旋著他憤怒之語——
最後這點時間……
最後這點時間……
兩人眼中,浮現三分茫然,三分無措,和四分不敢置信:
“最後……這點時間?雲喃音……就隻剩最後這點時間了?!”
“這是……火葬?”
可不就是火葬嗎!
支昊麟重重點頭。
人形焦屍之上,火光漸漸熄滅,支昊麟伸手撥開兩人朝裏走,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死動靜:
“雲喃音!居然!死了?!”
舒銘晨一陣鬼哭狼嚎:“這麼妖孽的人!就這麼死了?!”
他回頭望一眼,悲傷得不能自已:“還是火葬!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怎麼才一夜不見,就變成了一捧灰燼?”
他吸吸鼻子,沒心情直播了,直接強行退出:“不行,好難過,眼睛要尿尿了。”
禹址情緒自持,隻是眼圈微紅。
兩個人無聲對視,無限哀涼之情。
支昊麟真是受不了半點,猛地一回頭,怒吼:
“真是受夠了你們兩個晦氣玩意!你不要給我哇哇叫,誰死了誰死了,你咒誰死呢?!”
舒銘晨轉不過彎,“什麼……”
‘嘎嘣’一聲。
三人齊齊回頭,緊盯聲響來源處。
經過一夜炙烤的焦炭人蛹,手臂上,豁然裂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