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舒銘晨眼前一黑的力道。

“艸!!!你他娘的出爾反爾!!!”

他腳步踉蹌,索性往後一倒,將雲喃音砸在地上。

雲喃音死命薅他頭發,惡聲惡氣:“誰讓你罵老子禿!”

舒銘晨學到她陰招兒,也去摳她眼珠子:“老子沒罵!你就是禿你就是禿!你頭上沒有一根毛!!!”

“老子就說了你怎麼著!!!!有種你打死我!!!”

“你來啊!!!!!老子渾身金化一身硬骨頭你有種就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是雲喃音眼冒凶光,低頭一口咬上了舒銘晨的招風耳。

一口下去,血印子立馬冒出來。

雲喃音像隻凶殘小獸,一邊咬著舒銘晨的耳朵往外扯,一邊含糊不清道:“小白!”

“溫酒!”

“大人今兒個要吃豬耳朵下酒!!!”

慘叫聲驚天。

“禹址!!!救我!!!!!”

如此慘狀,真是令人膽寒。

禹址一掌掀開雲喃音。

“好,”雲喃音翻飛落地,抬起冷冰冰的眼,“就連厚土,也要淌這趟渾水。”

“嗚哇哇哇哇!!!!”

舒銘晨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跟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眼淚糊的滿臉都是:

“嗚嗚嗚禹址,嗚嗚嗚……”他側過頭,“嗚嗚嗚嗚你看我耳朵還在不在啊嗚嗚嗚嗚……”

“嗚嗚嗚她好凶啊,”抽泣兩聲,“嗚嗚嗚她把我耳朵咬爛了嗚嗚嗚……”

抽泣兩聲:“嗚嗚嗚她還朝我臉上吐口水嗚嗚嗚……”

“唉,”禹址歎了口氣,憐愛的拍了拍他狗頭,“你說你,惹她幹嘛呢?”

堂堂一軍主帥,居然被當眾打哭。

“這下好了,你們仙金麵子裏子都沒有了。”

舒銘晨泣不成聲:“嗚嗚嗚我隻是不想她罵仙金……嗚嗚嗚,我也不想哭,可是耳朵好痛啊嗚,流了好多血嗚嗚……老師隻說修煉要武裝到牙齒,沒說要武裝到耳朵啊嗚嗚嗚嗚……”

悲傷嗚咽聲中,雲喃音上前一步。

禹址擋在舒銘晨身前,麵露不忍:

“他、他都這樣了,你就放過他吧。”

舒銘晨:“嗚嗚嗚好兄弟……”

“想打架,”他閉眼,視死如歸:“衝我來,我皮厚。”

抗揍!!!

雲喃音眯眼:“是他先挑釁。”

危少寧也看不下去了,抱劍擋到舒銘晨身前,吊兒郎當:

“我說,差不多得了。”

“舒銘晨高你三個大境界,可一直沒動過靈力。”

這話簡直是給施沙聽樂了:

“是我瞎了還是你瞎了,危少寧,最後那三根金矛是我見到的幻象麼?”

她坐在元素法杖上,晃晃悠悠飄到對峙中心:

“高三個境界的人是舒銘晨,先出手的人也是舒銘晨。”

“高戰挑戰低戰,壓製靈力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沒用領域,雲喃音也沒用符和盾,雙方默契比試拳腳,用得著你來指指點點?”

“哦,倘若不為挑戰,單純虐殺,那他的確是不用壓製實力的。”

“隻是,那樣的話——”

腳尖一點,冰霜花紋綻放,施沙蹁躚落地。

“我羅亞裏斯,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施帥的意思是……這一波,你要站五行?”

危少寧挨了千刀之刑,一身血肉還未長出,仍舊裹著那身黑袍,此刻隔著層布料嗡聲講話,莫名有些壓迫感。

他意有所指:“站隊之前,要不要想想你身後的羅亞裏斯?”

“裝你媽的大尾巴狼。”施沙一開口,女神濾鏡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