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揣褲兜,不嫌重嗎?

“當暗器,陰人。”

雲喃音找準位置直接往下跳。

馭靈師:“不是,你……”

金耿暴躁的擠開這名馭靈師:“你少管她少管她,我再說一次你少管她。”

盾靈師們手持重盾,清一色的戰鬥姿態跟著往下跳,破風聲噸噸噸,跟一枚枚重型炮彈似的往下砸。

蛛網彈力絕佳,倒也是沒被他們給砸破。

雲喃音拖著重劍衝向魔蛛,揮出一劍砍偏魔蛛的頭。

精神網內節點跳躍,盾靈師們手持重盾挨個衝鋒,巨蛛被牽製,一時之間無法安心吐絲補網。

“miu——”魔蛛發出衰弱哀鳴,蛛絲吐出半截,隨著頭顱轉動在空中揮舞。

“miu——”

“miu——”

極為悲傷,聲聲如泣如訴。

“你放心,我是好人。”雲喃音如一隻飛螢,輕飄飄落到魔蛛頭上,也不管它能否聽見,單手執劍,暖心道:

“我會先殺你,再去解決血繭,這樣你就不必承受更大的痛苦了。”

‘刺啦’一聲,一劍刺入魔蛛的脖頸與身甲嵌連之處,劍鋒劃過擦出一道火光。

大部分變異蛛的死門都在脖頸處,這裏通常很脆弱,隻需一劍,便能斬斷頭顱。

可這隻魔蛛防禦力驚人,哪怕是看似脆弱的脖頸,白色盔甲也比合金還堅硬。

一擊不得手,雲喃音順勢下滑,重劍試圖插入魔蛛毛茸茸的腹部,豈料劍鋒下沉猶如刺入水中。

白色絨毛如水波泛開波瀾,輕柔的將重劍包裹進去,哪怕手腕再怎麼使力也無法拔出。

與之前被血玉繭吸住時一樣情況。

重劍化為流光回到法環內,雲喃音改為手握裁決長劍,“那便隻能殘忍些,將你的眼睛一隻隻戳瞎了。”

劍鋒微微一動,一點金芒凝聚青色魔瞳之下,瞬息便能刺入這隻燈籠般的獸瞳,手腕遞出,她動作一僵。

“唔……”雲喃音眉目一皺,周身竟然傳來重壓,渾身骨骼嘎吱作響。

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她死死捏住。

“好生無情的小崽子。”

一股重壓拍下,如萬山壓身,雲喃音髒腑俱痛,渾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雲喃音身體升起,是被這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著,被扯到蛛網某處。

“主……帥……”下方傳來呼喊。

“著道了……這裏……重力……不對勁……”

五行眾人被死死按壓在蛛網上,身體猶如千斤重,說話都廢話。

蛛網最上方,連月光都無法流轉的陰影中,一枚蛛絲繭色澤昏暗,靜躺在黑暗中,如同一枚黑繭。

不,或許就是黑繭。

一縷縷透明的蛛絲上,流淌著深黑黏膩的魔氣,肉眼看來,這就是一枚黑繭。

為何是黑色的?

雲喃音被送到黑繭跟前,被重力壓迫的腦子艱難運轉。

血繭,是獻祭者,被剝奪生機與靈力。

血玉巨繭,是掠奪者,吸食生機與靈力。

那黑繭呢?這枚黑繭,又是什麼?

很快,雲喃音知道了答案。

簌,簌簌。

流淌魔氣的蛛絲一縷縷散開,垂落,露出半張……格外眼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