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山離夜,寧風鈴,”雲喃音麵朝空無一物的虛空, 直接點名當世大佬,隔空開大。
嘲諷:“你們是廢物?還是你們下轄的驅魔一、二團全是廢物?”
“薛簡,於無為……”她語氣狂妄的點出當世執權者名諱:
“諸位高高在上的驅魔軍團的主帥們,”
“難道諸位率領的、輕易便可顛覆九州局勢的驅魔軍團,全是一群被魔感染上不了台麵的菜雞孬種?”
隻守黑鐵長城,卻不顧九州內亂,無言縱容風烈等叛魔人族殘害人命,薛定諤的守護軍?
“獬豸神眼之下一切罪惡無所遁形,聯邦內不止五行這一處魔窟,枉死之人也不僅隻有五行的軍校生。”
“若這些你們都沒察覺……嗬,如此無能,還做什麼主帥,無能至此趁早抹脖子算了,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她開始罵了,話很髒:
“一昧貪權,卻瞻前顧後,不戰而退,則一生敗北,一群無膽孬種,也配掌兵權?”
“九團覆滅,你們不作為,五行獻祭,你們也不在意,魔族要一州,你們就給一州,驅魔軍團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兵種靈師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心照不宣將同族獻祭於魔,麻木不仁踩著同族的屍骨苟且偷生,沒有絲毫血性尊嚴傲骨,軟骨頭的種族遲早滅亡。”
雲喃音舉起裁決之劍,“這樣的軍團,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執劍一揮:“這樣的生命,苟存下來又有什麼意義。”
劍刃劈下,劃出重重金痕,她身後,破爛的五行突然狠狠一跳——
萬千炮火轟碎地表,破空齊發。
彈道劃破夜空,留下的絢麗光尾顏色各不相同。
雲喃音仰頭看向布滿殘痕的天空,冰冷眉眼化開森森狠戾:
“如果驅魔軍團已沉溺於上議院打造的虛假和平景象,”
“如果九州兵種已經屈服於上議院精心準備的甜蜜炮彈,”
“如果所有人族依舊選擇自我欺騙放任魔氣汙染人心,”
“沒關係,”她在萬千彈道劃破的徇爛天空下,劍指九州:“我來喚醒戰爭。”
“聯邦遺棄五行,沒關係。”
“上議院獻祭五行,也沒關係。”
“五行死局已定,但五行絲毫不忍心人族被魔族蠶食,不忍心同族們被當做血食圈養在九州的牢籠中卻不自知。”
她側過頭,和祭陣中央的雙魔對上視線,“我願執劍先行。”
“讓大家看看薄冰之下,藏著的究竟是怎樣的深淵煉獄。”
雙魔心中咯噔一聲,後腦勺攀上一股寒意。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平靜冰冷似寒冰凝結的血海,海麵腥風狂卷,海下風暴湧動,殘卷殘屍無數,皚皚白骨,堆積海底。
仿佛再多看一眼,他們也會變成海中殘屍一具。
詹忘歸從未在‘人’身上聞到過這樣濃厚血腥的氣勢,更別提這樣寒涼邪獰的眼神,他輕吸一口氣:
“你想做什麼?”
雲喃音提起冰冷唇角,五指一握:“空間爆破。”
“能源,百分百。”
嗤的一聲,仿佛水汽蒸騰,濃鬱的白霧擴散升空。
阻隔在詹忘歸和齊輕輕之間的空間距離終於不複存在。
二魔完整的魔軀也不複存在。
小小的一方祭台,內部空間仿佛重疊萬千,這萬千空間皆承載著難以言喻的狂暴能量,一瞬齊發,萬千空間齊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