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遛開,飛影和五行無腦輸出,磅礴的靈力全被星幕下的血繭吸收。

“不是,”世家陣營有人破大防:

“我們還指望著你們阻止我們呢,你們怎麼還反向輸出上了?”

“別擺爛啊,”風聽定壓低嗓子,粗糙的給自己的聲音打了個碼:

“加油啊正義之軍五行,碾過我們的身體,去消滅魔繭打倒邪惡的上議院!”

“不必了,這玩意兒殺不死,”幾位主帥壓根沒想衝進星幕,隻是封鎖周圍防線,

“我們很想知道,這繭究竟能孵出個什麼玩意來。”

他們壓根沒想強行撕裂星幕,時不時掉落的領域,真的隻是為了投喂血繭而已。

風聽定:“……好一場荒唐戰鬥。”

是真荒唐。

五行怎麼比他們還像血繭的接應方?

屠魔少年終成魔,這一切是人性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難道五行也扛不住壓力打算投靠上議院了?

不能吧。

五行是在一直投喂血繭沒錯,但也沒有讓這群魔離開這裏的意思。

風烈不是沒想過帶著血繭跑路,隻是他每次拖著星幕往上蛄蛹,這幾尊凶獸兵甲抬手就是一炮。

平等的鎮壓所有人。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蔣瑞陽被壓製得進退不得,心裏憋了口氣:

“要打就打,這樣算什麼?”

空間被壓製,能源被壓製,操控兵甲反而讓他備受掣肘。

七大主帥隻為鎮壓,兵甲潛力無法施展,這場戰鬥讓他感到憋屈疲憊。

跟這幾位對戰的感覺,跟拿大斧挑線頭沒什麼區別。

又累又憋屈。

世家子們開始煩躁,某些人不想再忍耐,機甲隱藏能源炮口全開。

攻擊範圍過於廣,無差別轟射下,偶爾傷敵,經常傷友。

挨了三發α射線的師林春忍不住了:“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朝家是徹底叛變了?裝都不裝了?”

話鋒直指朝驚霧:“直接明演了是吧?”

朝驚霧理直氣壯:“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不長眼睛非往我炮口下撞?”

師林春:“你!”

內訌升級。

雲喃音就是在這時候趕到的。

她扇動金火雙翼從天而降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皆不由自主朝她彙聚。

不是她威壓強到讓眾人無法忽視,而是特麼的……太吵了!

天水音靈師追著她奶。

百種樂器齊奏,氣勢擺得很足,但是奏出的曲子真是亂七八糟。

毫無樂律美感。

弦音孤傲,鼓聲厚蕩,笛簫難和,塤笙對立,嗩呐自顧自的在那兒很燃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燃點什麼。

而編鍾?

編鍾孤立了所有樂種,自顧自慢悠悠徜起另一種節奏。

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的音陣追著亂七八糟的雲喃音亂七八糟的奶。

“再說一次我真的恨噪音戰!”友軍破防了:

“天水這一屆的音靈師業務怎麼這麼拉胯啊。”

“不開玩笑,像一萬隻尖叫雞在咆哮,這也太刺撓了。”

“耳朵好難受啊!”

雲喃音環繞亂七八糟的BGM呼嘯而至,十分積極的想投入戰場之中,與夥伴們一起衝鋒陷陣——

“別來!別來!!”

七尊兵甲紛紛擺手,表示強烈拒絕:

“你站住!站住!就站那兒!事情還沒嚴重到讓你上場的地步——”

舒銘晨本來就耳朵靈,他最先受不了,戰鬥意誌瞬間暴漲,一腳飛踹毫不收力:“這裏交給我!”

被雲喃音自帶亂七八糟BGM的出場震了一下的世家子們,回過神就發現戰鬥強度變了。

完全變了,剛才是被遛著耍,現在是被吊著打。

“謔啊!”

顧暮硬抗了炎天燼一腳,兵甲雙臂轟然塌陷。

他的精神觸須與兵甲相連,兵甲受傷後,他的雙臂亦然感受斷裂般的痛苦。

這是什麼恐怖的力道啊。

又是一拳砸陷心口,顧暮在兵甲艙內吐出口血來,“哇,你是怪物嗎炎帥?”

“3S級兵甲也能打出窟窿???”

得知神火其實並沒有支援五行的意向後,炎天燼心情一直不太好,鬱悶話少且冷酷:

“3S級算什麼,檮杌是神獸兵甲。”

“再反抗,死。”

顧暮腿肚子都在抖。

他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豪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