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保護她的姿勢卻一直沒有改變,她也很聽話站在爸媽替她劃分出的安全範圍內,“一點事都不懂就不要出來添亂,大活人杵在哪兒就像是死了一樣,晦氣!”
陶明遠說完這句話後,陶家父母也沒怎麼阻攔反倒是站在一旁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徐爸爸知道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呢?
奈何祖上到底是欠了人家點人情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 隻能是笑著把她先送出去,“南佳,車上還有些沒拿完的營養品你下去拿一趟,”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桃花眼看得人心神蕩漾,走起來路來大腿以下的紅色裙擺飄逸,綁帶水晶高跟鞋踩在地上麵上的聲音就像是鍾樓上的鍾聲,“咚——咚——”的敲擊在陶明遠心上。
他不得不承認徐南佳雖說脾氣壞,可長相是一等一的出眾,嬌生慣養用錢堆出來的氣質整個南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同樣的場景,同樣事件,隻是時間節點不同,她心裏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喂,絨絨 ,出事了。”
躺在床上正看劇的喻婷,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寶寶,怎麼了?是你偷家裏股東出去買的事被你爸知道要把你逐出家門嗎?”
“不是,”她一邊講電話一邊朝醫院樓下跑,手裏的粉色鑰匙扣在手臂的力量下,以一種很優美的弧度在中指上畫圈,“陶明遠爺爺今早出院掉池子裏,哭著喊著讓我爸媽帶著我來見他,看他家那個意思我和你說的事怕是要成真了,快帶著我存在你哪兒的錢,我們要跑路了!”
“什麼?”這下喻婷也不再淡定,快速從床上滑到地上脫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我收拾東西,你大概多長時間到?”她坐上紅色超跑, 看了眼時間,“大概半個小時,記住別忘了帶錢。”
“好嘞!”
喻婷掛斷電話,開始翻箱倒櫃的收拾東西,找不到就到處找人問,“趙媽,我的那條藍色連衣裙在呢?”“趙媽,我的草帽怎麼不見了?”“趙媽,我的那雙紅白條紋運動鞋去哪兒了?”
幾分鍾裏她足足喊了趙媽不下十遍,把在三樓看書的喻安都喊了出來,喻安看她那副風風火火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又要跟著哪位出去野了,“去徐家過夜也用不到這麼多東西,你是打算不回來一輩子住在她家嗎?”
喻婷正忙著手動東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 嘴上自然就沒個把門的,“有可能真的就一輩子不回來,聽南佳說陶家好像要讓她和陶明遠那個醜貨結婚可不得快跑。”
喻安麵上的笑容消失,撐在紅木雕花上的手掌開始慢慢收緊,整個人就像是掉入到冰窟窿裏一樣冒著寒氣,“你說什麼?”
喻婷收好東西,手機一響就滿臉笑容的朝著門口跑去,“什麼說什麼?哥你替我跟爸媽說一聲就說我和南佳出去旅遊讓他們不用擔心,”說完話,他就聽到門口跑車的轟鳴聲,這個熟悉的聲音他聽過不下上百次,心頭悸動後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朝著窗邊走去,拉開窗簾直到熟悉的人從車上探出頭來。
少女明媚的長相,好像能驅趕傍晚微風裹挾而來的涼意,永遠熱烈美好。
車子駛離,他的心好像也空了等他收回目光時他已經在窗邊站了快十幾分鍾,“少爺,先生,夫人今晚有酒會說是不回來吃飯了,”他轉身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後,低聲應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