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憋著眼淚不敢哭出來,呲牙咧嘴的笑著說:不疼不疼,我們走了.
我那時候雖然愛鬧騰,但是寡不敵眾,不然會吃虧……這個淺顯的道理還是懂得。看對方都人高馬大的火氣衝天,大家都灌了酒肯定會出什麼事,寧願做烏龜息事寧人.我一直在說:“走吧好不好?好不好?”
我是真怕他們打架,我怕他們一開學就被記過,我更害怕一對二怎麼看也是他們吃虧,況且還有我這個累贅,我是典型的紙老虎一隻.可布丁什麼話也沒有說,徑直向那四個男生走過去,我變的有些歇斯底裏了,可能太過於激動,聲音都哽咽了起來:求你了,布丁,我沒是我真的沒事走吧.布丁冷冷的看著阿踹命令到:把這個鳥女人給我拉出去!"
阿踹當時就有點傻了,不知道是要拖我出去還是去幫布丁,也是個色吝內韌的家夥,我死命的拖著阿踹不想要他衝進去,潛意識裏還有有點偏向阿踹的,雖然看起來三大五粗的大高個子其實骨子裏是個沒有長大的大男孩,而布丁就是個給人的感覺就象一個沉穩的男人了.
在外麵隻聽的盤子瓶子凳子亂飛,身體摩擦碰撞,推搡罵人的聲音絡繹不絕,獨獨沒有布丁的聲音.過了三四分鍾,才看到布丁從裏麵走出來,臉上有幾道抓痕,NND,這年頭連男生都留起了指甲真是沒天理.頭發淩亂衣服送鬆垮垮的,看起來沒什麼大礙的樣子,我才神經質的放開手"有沒怎麼樣?"我顧不得怎麼樣了,對他開始下手,從頭摸到腳,怕他傷到了還假裝堅強.確定他真的沒事了我才送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手疼,看阿踹被我抓的地方已經是青紫的,我手指關節也泛著白,激動痙攣的不成人手.布丁看我們一眼,淡淡的說:沒事.
阿踹一個拳頭打過去:行啊,小子,有兩下子真沒看出來,布丁沒掩飾的齜牙咧嘴的喊疼.我不知道布丁當時為什麼非要和那群人打那麼一架,難道真的是為我心疼?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我也不想去理會,但是自此,情感無須下令操作程序就自動的將布丁從同學酒友的名單拉如了好友.任憑我和阿踹怎樣的刑訊逼供威逼利誘布丁絕口不提在我看來那驚心動魄的三四分鍾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阿踹依舊是每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但是沒有以前的放肆和囂張,他認為是他的無心卻講自己的朋友推在戰鬥的第一線,在他看來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而布丁還是那幅死魚樣的冷冷的樣子,你要是幸運的話會偶爾看到他大笑受不了我們的野蠻和無聊的行徑,在他微笑那一刻,我用心把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收藏,記憶有時候會騙人的,心,不會.
我們宿舍這時候也出了事.
一年的磨合讓我們大致也有所了解和收獲.還是鹿路說的好:栽花種柳,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收獲,有心也哈派,無意也罷,都不那麼重要.我們三個(另一個經常不在宿舍,在考試的時候才會神龍現身,可忽略不計)都小心翼翼的生活著,客氣而疏理,禮貌而冷淡.我們都是自私的孩子,固執的守候著自己天地的一隅,不與外界接觸,謹慎而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過去,怕太多的秘密一旦說出去有那麼一天會變成世界上最鋒利的利器而傷了自己,膽小而怯弱.現在想來那時候真的是可笑,因為自己的拒絕蒙上了雙眼,把別人的關心拒之門外是多麼幼稚的表現.那時,在宿舍樓的天台上抬頭望著天空的灰沉,沉的要低低的壓下來,感覺真的是很失敗,不就是先邁出一步,哪怕隻是一句暖人心的話,哪怕隻是一個鼓勵的微笑,哪怕隻是一個適時搭手的幫助......但,就是那麼難.原以為大學生活除了阿踹和布丁不在會有別樣的驚喜,就這麼平波無瀾的過下去,過下去,不曾有驚喜,不曾有開心,不曾有開懷甚至是憤懣......心裏就多了一份蒼涼,追求了十二年,十二年的付出,沒有了青春的衝動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做事情的熱情和動力,感歎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付出就會有結果的,哪怕那個果小,不鮮豔,不潤澤.
就在這樣的憂愁中迎來了大二的日出和黃昏.告誡自己:大一不切實際的幻想夢想理想都給我仍掉,從此你要的是腳踏實地,能摸的到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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