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又不是沒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想來看你那滄桑蹉跎的臉啊.”
“你個女人,坐我家凳,吃我家飯,用我家筷,竟然還罵我,無法無天了吧?明天我一定找個男人來好好收拾收拾你,嘿嘿,告訴你哥哥我,為什麼還不找男朋友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啊,特殊的要求啊?隻要世間存在的我,哥哥都滿足你,你說?”
“說個頭,我生命中的他他還沒出現而已,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啊?”
“我著急你沒人要啊,說出去我臉上也無光啊.”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來,想問你個問題.”
“放.”
“操,當我放屁啊.不理你,咱們家布丁是不是感情有什麼創傷啊?”
阿踹眉眼馬上就嚴肅起來.不在和我嬉皮笑臉.
“問這幹嗎?管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得了。”
“到底怎麼了?布丁真的受過傷害?很嚴重嗎?”
阿踹略微沉吟下。“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阿踹可憐的腦袋啊同時遭到了兩記暴栗。
阿踹可憐西西的說:“本來我就不知道啊,你要我講什麼,原來在宿舍的時候偶爾聽到布丁講夢話,好象很恐懼什麼東西似的,其實布丁一直在做噩夢,到底是什麼夢魘在折磨著他,我問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
就是不肯告訴我。我想應該和他的父母有關。”
“父母?瞎扯,父母怎麼會成為子女的夢魘的?父母在怎麼凶殘也是父母啊?對待子女哪裏會成為惡魔之源吧?”
“切,小樣,我騙你幹嗎?布丁嘴裏振振有辭的還念叨“不敢了,我在也不敢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爸爸,或者喊你不是我爸爸什麼之類的”。
聽到這些,我和林菲麵麵相覷,不相信這麼陰暗的東西出現本質上很純的大男孩身上。
“你問他,他是什麼態度的?”
“態度?不好講哦,反正臉色慘淡的不象話,嚇的我問都不敢問了。在後來一直也沒提,晚上睡覺我也發現有時候布丁會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著的時候他經常一個人在走道裏散步。”
“散步?半夜三更的裝鬼嚇人還差不多,還美名其曰散步?虧你能想的出來。”
“怎麼不能啊?怎麼不是就是散步,你晚上又沒到我們宿舍過?布丁啊,漫不經心的,很頹廢,迷茫,鬱悶,孤獨......總之啊,比較有男人味的詞語那時候用在布丁的身上是最合適的了。嘿嘿,保證你們女孩子看到那時候的布丁,芳心啊,那個嘭嘭的亂跳,情不自禁的......
“很你說正經的,你嚴肅點成嗎?”
我真的擔心布丁,有些孩子死心眼,認準了什麼就是什麼,而且象這種悶騷型的人鐵定藏在心底什麼都不告訴你,讓你著急不得,對那個人又不能硬碰硬,怕自己吃虧哦。難道是那次?我們在湖邊的那次?布丁的欲言又止,神情的冷峻。到底是怎麼回事?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宿舍強行鑽進鹿路的被臥裏睡覺,占她便宜。她知我心,索性直接了當的講,關於布丁的事情都不想聽,我隻想現在好好的安靜下。我現在的心情你明白嗎?我其實很是幸慶當初我就要求的不多,所以我失去的也算犯不上,因為我並沒有得到些什麼。是我自己刻意在回避,起碼在我決絕然轉身後,我留給對方的是一個瀟灑利落的背影而不是戒不掉的毒。知道我什麼這麼主動嗎?曾經看到個故事,一個男人在彌留之際,對擁抱著他的女人說:你知道嗎?你是我一生的最愛。這個女人聽到了淚流滿麵,喃喃的講,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聽不到這句話了。男人含笑而去,他不知道留給女人的是什麼?是遺憾你知道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愛你,是很激動的事情,但不是在彼此隱忍了半個世紀,乃至一生,本是玫瑰般的人生最後卻黯淡,悲痛,委屈自己,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自己,鹿路,你若碰到了愛人,千萬不要隱瞞,不管他愛不愛你,你都要告訴他,起碼讓他知道在他身邊有個守侯他的人,在他失意的時候可以溫暖一下就好。我的願望很卑微對不對?但是我堅持。所以你不用在講什麼,感情的事,自己要是幫不了自己的話,那誰也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