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周一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

算了算時間,它又要來了,周一掏出手機,向老板請了個假。

要是明天能熬過去,幹完這個月就辭職了,他心裏盤算著。

開門進入到廉價出租屋內,他隨手將文件包丟在地上,解開衣服,一副布滿傷痕的身體出現在房間當中。

一道道傷痕如同某種神秘祭祀用的符號一般,將周一的身體纏繞包裹起來。

這些傷痕有許多種類型,若仔細觀察,如擦傷之類的小傷口顏色已經非常的淡了,但像貫穿傷和撕裂傷這種大傷口,還透著嫩肉的粉色。

感受著花灑當中流出的冷水拂過身上的傷口,周一將自己的心跳放緩,盤算著這次的厄運該怎樣熬過。

是的,厄運。

作為孤兒的周一,從小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極為不祥的氣息,每當它爆發時,總要出現許多的危險。

周一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見證了他這些年活著的艱辛。

而這股氣息經過這麼多年的發育,也已經變得更為強大。其所帶來的危險也越發強大。

周一曾經也試著躲躲藏,但那不祥的氣息卻隨著周一的躲藏而極速壯大。雖能換來身體的安全,但那不祥的氣息卻近乎讓他精神崩潰。

算算時間,要是能熬過這次的災厄,就能活到成年了,雖從來都是一個人,但他也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水流的衝刷將周一心中的雜念衝洗幹淨,一個個地點也被周一排除。他要選擇一個危險程度合適的地方。

揉了揉腰腹還在脹痛的貫穿傷,周一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地點。

一夜無話。

迎著晨光,周一進行著身體的鍛煉,將眼睛閉上,盡力使用其他的感官來觸摸這個排擠他的世界。

隻用眼睛,可應付不過來隨時可能發生的危機。這是周一能活這麼久所依靠的訣竅。

本還想再調整一下狀態的周一,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災厄氣息,突然的活躍起來。

‘來不及了,得現在就出發。’

隨手招呼了一輛車,塞給師傅一遝錢,周一向著省第一醫院飛馳而去。他這次的目標就是去醫院,讓自己在受劫之後能快點得到救援。

既然躲不過傷害,就選擇讓自己能快點得到救治。

窗外快速變化的景色突然停止。

“滴!!滴!!!.......”前方傳來的堵車時的滴滴聲,很不巧的是周一感到身上不祥的氣息開始爆發了。

估摸了一下距離,周一毫不猶豫的棄車而去。

一下車,一道道壓迫感向周一襲來。那是旁邊的百米高樓在晨光照耀下反射出的光線,詭異的都照到了周一所處的位置。

他一刻也不停的向醫院奔去。

高樓上,一顆剛剛被檢修過的螺絲,在不知名的力量下開始旋轉,“叮”隨螺絲的落地的聲音響起。

一根避雷針朝著周一奔跑的路徑上飛去。

馬路上,正在往醫院跑去的周一瞬間汗毛豎立,他早已觀察過周圍並沒有發生什麼車禍的可能性,那危險就隻能來自上方。

‘來了!來自天上,極度危險!’

用盡力氣,往旁邊的店鋪內翻滾。多年危機不斷的生活,讓周一現在有了一定應對危險的能力。

‘想要殺死我,沒那麼容易。’

“咚!”一根幾米長的避雷針瞬間出現在他剛剛所在的位置上。深深紮進水泥地磚當中。

還好周一剛才沒賭,不然現在的他已經被釘在了水泥路麵上。

不敢有片刻停留,周一繼續向著省醫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