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心中悲傷,決定在離開他之前,好好多陪他一會兒。
整整十年了,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地舍不得放開他的手,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如果早知道這樣,那十年裏麵就不應該老是怨懟他,有事沒事暴揍他了。
愛他都來不及,疼他都來不及啊!
兩人來到尚海灣別墅區,蘇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麵對即將離開的愛人,她不能讓他傷心,她得強顏歡笑。
“原來你是帶我來看泰聯新開發的別墅區啊,還真的是工作!”
“酥酥,跟我來。”
霍洋振奮地拉著她走進九號別墅,推開大鐵門,眼前噴泉叮咚,花香氤氳。
“好多玫瑰花啊!”蘇酥見到玫瑰花,暫時忘記了心中的憂愁,“這家主人挺會享受生活的。”
“傻瓜,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啊!”
“啊?”
“這套別墅就是我留下來給我們做婚房的,什麼時候住進來,隨你,聽你的!”
“我們的婚房?”
“是啊!”
霍洋拉著她來到一架秋千跟前,雙雙坐在秋千上晃蕩。
他指著庭院裏的各色玫瑰花道:“這些玫瑰都是我讓古卿從保加利亞移植過來的良品,有五十多個品種呢,美吧?香吧?”
“美!香!”
蘇酥喉嚨堵著委屈巴巴的香痰,眼窩一熱,某些液體不爭氣地溢出眼眶。
“感動吧酥酥!”霍洋伸手抹掉她的眼淚,笑道:“酥酥,第一次看到你流淚,太有女人味了。”
“臭哥哥,我以前沒有女人味嗎?”
“有,一直都有,以前是我不懂得你的美,現在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她意有所指,可惜他沒有多想,現在他隻想給她這個世間最好的東西。
“來,讓我吻幹你的眼淚,當我的新娘,我不會讓你流淚。”
他捧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眼瞼,鼻子,兩腮,統統吻個遍。
秋千一晃一蕩,她思緒翩翩,他拉著她走到一壟黃玫瑰跟前,伸手要去采摘,花匠站在不遠處,趕緊跑過來,“少爺,有刺,用剪刀。”
花匠給他遞過去剪刀,他剪下一枝黃玫瑰,然後單膝跪在蘇酥麵前,“老婆,嫁給我吧!”
蘇酥破涕而笑,“既然我是你老婆了,還用求婚嗎?”
“黃玫瑰代表幸福和幸運,我每天都向你求婚一次,這樣,我們每天都是新婚的新郎新娘了。”
“可黃玫瑰也代表著逝去的愛,代表著失戀。”
“在我這代表著對愛情的憧憬和期待。”
看著他興致勃勃的俊臉,臭哥哥就是個熱戀中的大男孩啊!
她接過黃玫瑰,放在嘴裏輕輕一咬,黃玫瑰的花語就是失戀,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冥冥中的注定。
當他們互相怨懟,恨不得將彼此推開的時候,偏偏誰都撇不開誰。
當兩顆心緊緊扣在一起的時候,卻不得不離開。
“酥酥別咬玫瑰,咬我啊!”
他拉著她的手跑進別墅大廳,可惜,再奢華再美麗的婚房,最終都將成為記憶。
在大廳裏恩愛了兩炷香,這才雙雙去上班,直到下午四點半左右,徐舒亞給蘇酥打來電話。
蘇酥正在秘書辦公室裏寫辭職信,一字一淚,存在郵箱草稿箱裏,猶豫著要不要發過去,見徐舒亞打來的電話,先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