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好體力啊!”
霍洋拚命跑。
考慮到在田壟裏跑很容易被追到,霍洋跳進番薯壟,一箱跨過一箱,沒幾壟便累的直喘,跳上田壟繼續跑。
鬼使神差又跑回到魚塘旁邊,霍洋喘氣道:“大爺,別追了,我陪你錢。”
不就弄你幾條魚兒嘛,何必如此緊追不舍。
大爺停下腳步,給他一個死亡凝視,“你要吃魚,可以跟我要,偷就是不行。”
霍洋從他語氣聽到轉機,說道:“大爺,你早說嘛,還追我幾條街……田壟。”
喘氣,拿出手機道:“大爺,你手機呢,多少錢,我微信轉賬給你。”
大爺拗的很,丟下鋤頭,“我說過了,不是錢的問題。”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霍洋鬱悶了。
“人品問題,你人品有大問題。”大爺繼續死亡凝視。
“大爺,我不知道這魚塘有主人,如果我知道也不會來你這釣魚了。”
“不是我的魚塘,你就能偷魚啦,你就是腦子的問題。”
大爺的意思是,他的道德觀不正確,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先下手的。
想想也是,就像闖紅燈被交警捉,然後說不知道交警叔叔就在身邊站崗一個道理。
有交警沒交警都不能闖紅燈,有人沒人都不能偷釣魚。
“你不要錢,那你要怎麼辦?”霍洋有些不耐煩了。
“給我的魚道歉。”大爺的死亡凝視讓他有些受不了。
“給魚道歉?”
嗬嗬,老大爺性情古怪啊,吃到肚子裏道歉還有用嗎?
不過,他也不敢和大爺硬懟,陪個笑臉道:“沒必要吧!”
“有必要,給你個教訓,今後你才不敢亂偷魚。”
“好吧!”霍洋拎起魚,對著魚嘴喊道:“魚兒對不起!”
大爺收回死亡凝視,恢複老農民的慈祥麵孔,掏出一包煙,霍洋見狀,趕緊拿出半包華仔遞過去,“大爺,抽我這個。”
大爺也不客氣,捏出一根點燃,把剩下的丟給他,“看你像是城裏人,今後見到這樣的魚塘不要隨便亂釣魚,魚塘不比大海。”
霍洋誠心道歉,“是,大爺你說的對。”
“你要把魚拿走可以,就得付出代價。”
“大爺,什麼代價你說,我照辦。”
在海市除了愛蘇酥有點難,其他的隻要他一句話,分分鍾搞定。
老大爺把鋤頭丟給他,“幫我把這幾壟番薯挖了,魚你拿走。”
“我以為什麼了不得的代價呢!”霍洋想都沒想,接過鋤頭道:“好,我挖番薯去。”
老大爺從腰間掏出一把鐮刀,走到番薯地,割下番薯藤,“我割藤,你開挖,記住,別把番薯給鋤爛了。”
“好勒,大爺你看我的。”
霍洋抄起鋤頭,一鋤頭挖下去,卻挖了個寂寞,還差點鋤到自己的腳。
老大爺奪過他的鋤頭,“你動作不對勁,我教你。”
他老當益壯,一鋤頭下去,薯藤帶番薯都被他完好挖出來。
霍洋模仿他的動作,挖了幾鋤,不是好好的番薯被他鋤成兩半,就是鏟除掉番薯的根部,流出白色的薯膠泥,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