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蘇允詞看著小寶目露擔憂,“小寶冷嗎?”
小孩全身上下濕漉漉的,短袖像是在水裏泡了幾個來回,濕了水牢牢粘在肚皮上。
褲管那淌著水,小寶一顫一顫地非嘴硬說不冷。
“到家先泡熱水澡哦,不然會感冒的。”
“好噠哦!舅舅幫我洗”,小寶點名伺候他,“男女授受不親,就不讓舅媽幫我洗了。”
“哈哈,好啊,那就煩勞蒲野舅舅了。”
蘇允詞笑意晏晏,唇角的笑容輕輕淡淡,宛如羽毛一樣輕飄飄,輕巧卻擾得人心癢。
“咳嗯……”
蒲野沒出息的腰杆挺得僵直,凝望女人的笑顏不過短短幾秒,抄在兜裏的手心沁出了薄薄一層汗。
他錯估了自己對蘇允詞的抵抗力,以為見過了十遍百遍她的笑臉就能淡定如斯,沒料到小祖宗的魅力太大,拿捏他拿捏得死死的。
“聽舅媽的……”
蘇允詞見蒲野如此配合她,扭頭朝他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這下把蒲野嗆得直咳嗽,背身掩飾躁動。
男人後背對著他們,蘇允詞不知怎的,瞧他的肩膀癡了迷。
蒲野的肩很寬,沒漫畫裏畫的那麼誇張和反人類,從她身後環抱的時候,她就像是靠著全世界,身心都依靠著他。
夫妻倆有默契,都在遮遮掩掩自己對對方的怦然心動。
到家後,蒲野和小寶去了客廳裏的浴室,沒幾分鍾,浴室響起了小寶嚷嚷喊水燙的聲音。
蘇允詞去了主臥的衛生間,“嘶……”
上麵一點也沒了
拿的新衛生巾沒用上,蘇允詞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挺複雜的。
“我主動提嗎?”
結了婚那麼久,他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蒲野願意等她適應,蘇允詞逐漸地也接納了生活裏有了他。
所以……不能再矯情了,既然和他領了證做夫妻,就…就……
“我該如何開口啊?”
“說我生理期結束了?”
“單單幾個字,他能領悟出來吧?”
蘇允詞的手撐在洗漱台上,臉頰皺巴巴地為難。
不是一定做的,隻是向他釋放一個信號,一個……哎呦,該懂的都懂。
“蘇允詞?”
蒲野無時無刻不將蘇允詞擱眼皮底下,如果可以,他都想綁著她綁到自己褲腰帶上,隨時看見她。
這一會不見人,蒲野來到主臥喊。
“嗯啊!我,我在”
蘇允詞手肘一軟,好險沒站穩。
“臉紅呢,你該不會淋雨感冒了?”
蒲野探探女人的額頭,猜著手心摸得不準,俯身彎腰和她額頭相抵,“額頭不燙”,手指掐掐她臉側,“臉蛋是挺燙”
“做虧心事兒了?”
“哪有,你胡說,胡說八道”
蘇允詞扒開他的貼近,鑽被窩裏充當縮頭烏龜,“我今晚不吃晚飯了,你和小寶吃吧。”
“?”
蒲野挨著床邊坐下,“小妮子鬧哪樣?”
蘇允詞弓弓腰,成蝦米狀縮著不理會人。
套不出話,蒲野隻好替她開開空調,萬一悶在被子裏悶暈了。
“我這太監的命啊……”
蒲野自怨自艾,心底小小的委屈在走進衛生間看清某物的刹那蕩然消散。
……
“整半響,小祖宗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