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爸在花園裏栽培的幾株花蕾,中午午休過後他突發奇想去那一瞧,幾朵紅玫瑰沒個征兆的開了。
“老婆老婆!趕緊來看看,我種的花開了!”
種之前,蒲媽沒少打擊他,這下蒲爸總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剛睡醒嚷嚷什麼?”
蒲媽敷著麵膜,嘴巴神奇地閉著沒動吼出了聲。
“嘿嘿……你瞧你瞧”
“看啥?”
“花,玫瑰花!我養的花開了!”
蒲爸像一隻筆直的木棍立在花旁邊,下巴高傲地仰著,幅度即將到達一百八十度。
蒲媽覺得沒什麼稀奇的,幾朵花而已,養活了有什麼可驕傲的嗎?
隻是在不誇獎誇獎他表表態,老公仰望天空的姿勢快要僵在那了。
“哇哦!棒的很,你好牛逼哦老公,每天就澆澆水而已就養活了?”
“真的太牛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呢?人長得帥,到了中老年也沒有發福,頭發很茂盛沒有掉成光禿禿……”
蒲媽說的喉嚨發幹,能想到的優點全誇上了。
“……”
蒲爸沒仰天長笑?
“蒲公英,我誇你呢,你給點反應啊?!”
蒲媽來氣了,“站那裝雕塑是吧?行,你不站到晚上不準回屋!”
“老婆……”
蒲爸痛苦低喃,“我扭到脖子了”
“……”
蒲媽停頓了三個眨眼的時間,隨後扔下他轉身就走,老廢物一個!多看他一眼都嫌丟人。
“老婆不要走啊!靠我自己動不了,你快來幫幫我啊!”
“閉嘴別鬼嚎了!”
走了沒幾步,蒲爸的大嗓門逼推著她疾步奔來,再晚點,醜聞都傳到鄰居耳朵裏了。
蒲媽的手在蒲爸脖子上來回摸索,“哪疼啊?”
“右側邊…嘶……疼”
蒲爸疼到說話腔調像個音階,有高有低的,蒲媽聽了想笑不能笑。
“扭到筋了”
“幾朵玫瑰花至於嗎?”,蒲媽一開口笑聲再藏不住了,刺耳的嬉笑聲,燙的蒲爸脖子火辣辣的麻。
“走啊,回屋我拿冰袋給你敷敷就行了。”
“我能走啊?”
蒲爸失了智似的,“不是不能動嗎?”
“你是扭了脖子,不是斷了腿,為啥不能動?你腦子裏塞棉花了吧蒲公英?”
蒲媽生拉硬拽著他,蒲爸梗著脖子隻門關側著頭往前瞎走,“老婆,你悠著點,我看不見路。”
“孩子們在就好了,讓他們也瞧瞧你的滑稽樣。”
“喏,冰袋敷上了啊,你忍著點涼。”
蒲媽提前打個預防針,輕輕貼在他不舒服的地方,“你按著點”
“老婆幫我按”
蒲野黏老婆的招式大抵是跟他老爸學的,老大的個子窩在老婆懷裏一點不害臊。
“懶死你”
蒲媽嫌棄歸嫌棄,手上按按捏捏沒停過,“好點沒?”
“嗯嗯嗯,老婆親口我唄”
“去死!不親”
蒲爸臉上挨了一下也沒打退他想親近的念頭,“你最近天天和你的老姐妹們打麻將,你自己數數忽視我多久了?”
“你少爭寵,姐妹和打麻將二者你都比不上。”
“……”
蒲媽看這位心理學博士臉上的悲傷如此刺眼,善心地勸慰他一句,“老夫老妻了還親什麼啊?五十多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