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詞在老地方找到了梁晨,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她的隊友們都在,幾個人商量好的似的坐在一塊,連許久不露麵的宋博軒亦然也在場。
“允詞來了?”
梁晨眼角注意到有人推門進來,開口喊蘇允詞的刹那,宋博軒聞言身形驀然一僵,眉眼低垂時,有一抹哀傷劃過。
細微的變化,在場的人,也隻有知情的韓宇敏銳的察覺到了。
作為好兄弟,韓宇難免不了替他難過,更別提,幾天過後他們離開這家酒吧。
或許會留在這座城市,亦或許從此奔波不息。
若想見“她”一麵,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換種角度來說,離開對宋博軒來說何嚐不是件好事呢。在同一個地方見證著心愛的人和情敵曆經各種各樣的美好,對於他該是怎樣的殘忍。
離開的灑脫,不僅在長遠來看有益於他們的樂隊的發展,也幫助好兄弟早日走出他封閉的內心世界。
“究竟有什麼大事啊?”
蘇允詞好奇地觀看一圈,“頭一次見你們聚在一起那麼齊全,是出新歌了嗎?”
“是出新歌了……”
梁晨一開始說出離別的話挺簡單的,可真到了要分別的時候,她蠕動了幾下嘴巴硬是講不開口,還硬生生憋紅了眼眶。
“我,我們要……”
“你們要幹嘛呀?”
蘇允詞傻乎乎的還在詢問,隻覺得今天他們樂隊的氛圍格外的沉重。
“老板娘,我們就快離開了。”
陳默作為隊長先開了口,“我和老板提過了,這星期過後就……”
“離開?”
蘇允詞顯然沒有適應過來,臉上有些呆滯,連一聲笑也擠不出來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開呢?”
離別來得猝不及防,她完全把持不好表情,恍然一下,心髒空蕩蕩的難受,空了大半塊。
“其實也不算突然,我們一開始就想過在某一天離開酒吧。”
梁晨雖舍不得,但她一向清醒自持,懂得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分別是必然的,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人能夠相識就已是值得慶幸的事了。
“對不起啊允詞,我沒法陪你喝酒聊八卦了。”
“沒,我,沒生氣的……”
蘇允詞情緒不太高漲地說著,“我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且你們在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很好,老板也很照顧我們。”
陳默看梁晨再說下去眼睛就要泛紅了,不忍心替她往下說下去。
“這裏的生活很安逸,但總歸不屬於我們,我們是想有更大舞台,更多的人能聽到我們的歌。”
“有實話我想了想還是不瞞著你和老板了”
陳默撓撓頭有些慚愧,談吐間竟不敢直視蘇允詞,“借在酒吧駐唱的光,我們這段時間收獲了不少粉絲,以前寫的歌在聽歌軟件上無人問津,現在情況好了太多,起碼有人願意欣賞。”
“我們這次離開是源於有個城市即將舉辦的音樂節,然後有人邀請我們樂隊去參加。”韓宇順下隊長的話向下說道:“我們互相間商量了下,都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展示我們樂隊的機會。”
“是啊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