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編東西這手藝還是爺爺教的,那時她父母在外地工作就把她留在了鄉下老家。
爺爺和姥爺家比鄰而居,老哥倆從小那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情同手足,一雙兒女青梅竹馬還結了婚,兩家人的感情更真真的是鐵打的。
爺爺是十裏八村有名的木匠,而姥爺更是十裏八村有名的赤腳大夫,在他們二位身邊長大的龍含珠,正經是學了不少的手藝。
這手藝更是在她因為生了女兒被冷暴力後,毅然決然選擇離婚的底氣,那時她帶著10個月的茉茉,用這些手藝開了一家小小的手工藝品網店,靠賣一些自己手工製作的小玩意,來養活她們母女。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銷量還很不錯,所以編個背簍而已,還是難不倒她的。
藤條柔軟,比她以前用柳條編筐時要好用很多,最起碼不會經常折斷,經緯交錯,十指翻飛,隻一會工夫,一個帶蓋子的雙肩背簍就編織好了。
不過藤條沒有處理過,背簍的韌性和結實程度肯定有限,不過對付用是足夠了,壞了在編就好。
看著地上剩下的那一堆藤條,又動手編了兩個大一點的藤筐和一張細密緊實的藤網,打算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陰幹,增加使用壽命。
看著空曠的山洞,龍含珠歎氣,真是要啥啥沒有啊,幹吧,等以後東西多了,她一定把這裏擺滿。
起身拍了拍獸皮裙上沾的藤條碎削與塵土, 這身獸皮裙有些地方髒的根本拍不出來了,但是沒辦法,她穿越過來時身上就這一件勉強稱之為衣服的獸皮裙了,換是沒得換了,裙內都是真空的,能怎麼辦,眼不見為淨,隻能說先對付用吧。
能讓一個從來都不願意對付的人,這麼對付,也真是給她逼到分了。
背起藤筐向外走,想了想又把藤網放進背簍裏,想著先去把早上標記的食物早點采回來,順便找找儲水的東西,現在用水太不方便了。
要實在沒有的話,就隻能先把樹挖空當做木桶儲水了,不過就是怕木頭被水泡槽了漏不說,泡出的木屑也會髒了水。
沿途根據記號,龍含珠找到了早上路過的白果林,上麵掛滿了一個個綠色的猶如小孩兒頭大小果實,這是獸人世界獨有的植物,也是一種很耐儲存的食物。
族人們每次遇到都會把果子摘回去曬幹儲存,之所以叫白果,是因為曬幹後掰開變硬果殼,果肉就會變成米白色的粉末狀。
族人們一般會把白果給沒有奶水吃的幼崽和無法咀嚼的老人食用,用裏麵的果粉熬成糊糊雖然沒啥味道但是十分果腹。
白果樹並不高,仿佛能量都用於結果子了,龍含珠踮起腳,有點好奇摘下一枚,咬了一口嚐了嚐,因為是新摘的,果皮還很鮮嫩,咬開後還有些許汁水流出。
不過味道嘛,一言難盡,根本不甜,隻有一股生麵味嗆了龍含珠一嘴,難怪成年獸人,在食物充足的時候,幾乎沒人願意碰它。
被嗆了一下的龍含珠緩了緩,回憶剛才的味道,緊張中帶著小心翼翼的又抿了抿嘴,這才確認是自己想象中的東西,原地蹦了兩圈,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興起來,這是什麼寶藏世界啊!
這哪裏是什麼白果啊,明明就是麵粉啊,還是天然磨好的麵粉啊,啊啊啊啊,瘋了瘋了!
龍含珠看著手裏的果子,再看看這一大片的白果林,比打到兔子還興奮,主食有了啊,現她眼前全是包子,饅頭、麵條什麼的在向自己招手。
就連茉茉感受到媽媽的激動,心弦也跟著媽媽跳動起來,好一會才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