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晚上雨水回家,等待她的有好幾件令她感到受衝擊的事兒。秦姐和傻哥好上了,還領證了。她爸並沒有絕情地完全拋棄他們,每個月還給他們寄錢。她又想起了小時候被親爸拋棄的恐懼和彷徨,她承受不住了,撲在何雨柱懷裏大哭。“哥,你們下個周末去保定,我要和你們一塊去,我要去看看咱爸。”

唉,這個小女孩從小就缺愛,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那個渣爹。真是怪可憐的。

星期天中午秦淮茹和何雨柱在他們家擺了一桌酒席。他們兩個都沒什麼親戚,再一個現在結婚風氣如此,大辦的很少,還有很多人下班之後就晚上單位領導講兩句話就把婚結了。他們請了一大爺一大媽,聾老太,婁曉娥許大茂,再加上他們兩家一共11個人。

何雨柱這個新郎官掌勺,酒席還是不錯的,有雞有兩條魚有豬肉,都是他托付食堂采購給捎著買的。

婁曉娥給他們一對紅色的枕巾。又塞給了秦淮茹一個卷軸。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幅畫,是秦淮茹坐在黃色的銀杏樹下。這是用了心的禮物,婁曉娥竟然會畫畫。她真的好喜歡。

周一他們倆分別給車間和食堂的同事也發了喜糖,他們結婚的事就算是官宣結束了。

應該是都知道了吧?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怎麼老是把秦淮茹的爸媽兩個哥哥嫂子們一家人給忘記了呢?

這個傻柱是不是也不知道要拜會自己的丈母娘和丈人啊?傻柱什麼時候能淘換到一張自行車票啊?買了自行車後,得趕緊和傻柱回秦家村一趟。

保定之行如期來了。京城火車站讓秦淮茹大開眼界,竟然有扶梯,60年代的京城比她想象的要先進。雨水不敢上,顫顫巍巍的,她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扶了上去。

“嫂子,我害怕。”

“我扶著你啊,你往上看,別看腳下。到了,下去了,一二三,走!”

秦淮茹好奇地坐上了嘎噠嘎噠響的綠色火車。

除了座位硬點,速度慢點,味道嗆了點,也沒別的不同。

速度真的好慢,主要原因是每站必停。從京城出發感覺沒到半個小時呢就停一下,過一會又停了,都中午了還沒到呢!

火車上飄起了各種味道的飯味。乘務員拉著個小車過來賣飯。秦淮茹拿出3個飯盒,買了3份飯。火車上吃飯竟然不要糧票,每份飯就2毛錢,味道也還行。

終於到站了,出站後,她把3張火車票收了起來。這些都是她在這個時代的痕跡,不費力氣的時候,她就收集一下。

今天是星期天,估計何大清是在家的。他們三人直接就奔向那裏。

保定比京城要落後的多。路上沒見高樓,房子也簡陋的多,都是普通民房,沒有雕龍畫棟。

進了一個大雜院,見到了何大清。秦淮茹看著眼前的糟老頭,感覺鬧心。這真是個渣爹,拋棄自己年幼的孩子,跟著一個寡婦跑到異鄉,去盡力養別人的孩子。

雨水哭了,“爸,我們那一次來,你為什麼不見我們!” 唉,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她可能永遠不可能忘記她爸拋棄他們,而且他們追過來後,她爸還躲著不見他們的事實。要不相隔10年後的第一次見麵她脫口而出的還是這件事呢?這件事應該一直梗在她心裏吧?

何大清訕訕地和他們打招呼。屋裏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老何,讓孩子們進來!”

他們進了門。屋子裏的女人已經上了幾歲年紀,可是穿著整齊幹淨,頭發梳的的一絲不苟。她眼裏含著笑,對何大清說:“孩子們都累了,你們都喝水。”

何雨柱和何雨水有很多的話要和何大清說,他們想質問他,又想向他講述這十多年他們兩個有多麼不容易。想說的太多了,各種情緒翻滾著,不知道先說哪一樁事,而看著何大清一直不看他們的樣子,反而又覺得沒意思,最後就不想說了。

何雨柱說:“我結婚了。過來和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