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紛繁的燈光和熱鬧的喧囂,顧安逸毫不在意,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桌子上擺放著幾個已空的酒瓶,他感到異常壓抑和焦躁,似乎在阻止某種事情的發生,但又無法采取行動。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像是成群結隊的螞蟻在他胸口啃噬,讓他喘不過氣來,隻有依靠酒精減輕壓力。

隨著一杯杯烈酒下肚,他的頭腦變得更加清晰,思維也變得更加敏銳。他的想象力讓他想到了強壯而富有氣質的大哥顧安明,不時又有高傲但充滿優雅的紀渃西的嬌俏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有時候,他的兩個思維中心會自然而然地合二為一。

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弟弟的他本該協助籌備婚禮的大小事宜,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內心感到痛苦。

他對大哥的情感充滿了嫉妒,因為隻有大哥才能擁有紀渃西。

當他聽到紀渃西要和另一個男人結婚時,他心中滿是遺憾。他開始反思過去的日子,為什麼自己沒有勇氣追求她,為什麼總是躲在角落裏暗中觀察她。他們相識了整整二十六年,她還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而他早已將她的手機號碼牢記在心。

你的身影在我眼中翩翩起舞,我的目光追隨著你的每一個步伐。這句話反反複複在我嘴邊響起,但我卻不知該如何表達清楚。我想成為你的靠山,一位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喜歡藏在心底”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但他沒有接電話,讓手機播放著那首歌,不斷重複直到它停止為止。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又響了起來。

靠在椅背上,他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拿起酒瓶,不理會手機不停響起的聲音,似乎不打算接聽一樣。

他的臉俊美而與顧安明驚人地相似,因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因此有些紅潤,但是並沒有醉,隻是看起來十分陰沉。他的眼神總是深邃而冷漠,似乎夾雜著嘲諷和漠不關心的意味。此時,他的眼神更加難以捉摸,閃爍著神秘的幽光。

電話鈴聲還在持續的響著,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看一眼。

美妙的音樂漸漸消失,被充滿能量的DJ嘻哈音樂所取代。那些情緒低落的人再次湧進舞池,跟隨著嘹亮的音樂,瘋狂地扭腰擺臀,以跳舞的方式釋放壓抑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心情逐漸好轉。

一名穿著黑短袖和深色西褲男人,徑直朝顧安逸的角落走來,坐在了顧安逸的身邊。他是這家酒吧的負責人之一,之前曾經與顧安逸見過,彼此相識。

“顧小少爺,這是?”那個男人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顧安逸的肩膀,嘴角勾著一抹笑。

顧安逸聞聲皺了皺眉,拍開對方放在他肩頭的手,“陸珅,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待著,你最好離我遠點。”

陸珅輕笑了一聲,又在顧安逸的肩上拍了拍,起身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他,不再過問。

夜漸漸地深了下去,潛入了人們複雜的情感中。它悄悄地穿過人們錯綜複雜的情感,帶來了新的一天,為大地帶來了光明。希望明亮的太陽能給世間萬物帶來新的希望。

雲端集團。

“幫我約見,薄慕。”顧安明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在敲擊著屏幕,聲音低沉的跟範偉說。

“好,馬上幫你約他。”範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婚禮缺個伴郎,你到時候去充當。”

顧安明吩咐完正事後,忽然淡然地詢問範偉。其實他並未就伴郎一事尋找任何人選,而此刻,紀渃西已經找到了伴娘。為了避免讓她心懷不滿,他還特別向她說明了自己已經邀請了伴郎。如果範偉無法出席兩天後的婚禮,紀渃西可能會懷疑他在說謊,這些事情都使顧安明感到極其不安。因此,伴郎的到場對於婚禮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範偉點頭表示同意,也沒過問為什麼叫他當伴郎。

“嗯。”顧安明簡單回答後便掛斷了電話,沒有多做解釋。

敲門聲響起,顧安明轉而坐到沙發上,隨即應著:“進來。”舒秘書推門而入,麵容凝重地說道:“總裁,沈旺財多次來訪,有要事相商。”顧安明皺起眉頭,思索著,最終說道:“沒空。”舒秘書點頭,隨即返身出門。顧安明伸手拿起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翻閱著。

“我這就轉告他。”舒秘書知道了她所需的答案,便離開了。偶然看到那個零食櫃台時,她停了下來,聽到了顧安明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有別的事嗎?”她嚇得趕緊說了聲沒事,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舒秘書剛一離開辦公室,顧安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拿起手機按下了範偉的電話號碼。範偉接聽後,他整理了一下領帶,今天他戴的這條深藍色領帶可是紀渃西親自幫他係的。“範偉,你知道公司有沒有聘請杜小娟?順便,杜小娟會成為紀渃西的伴娘,你能查一下她的地址嗎?我要送幾套伴娘禮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