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小姐和其他人的交談。
他不是存心要窺探別人的隱私,而是因為他擔心小姐會不會受到傷害。
現在的小姐不同以往,她變得更加脆弱了。
以前的小姐雖然令人厭惡,但卻很難被人欺淩。
現在的小姐雖然已經不再被人指責,但她很容易受到情緒上的傷害和波動。
鶴翔潘的表情和大膽的言辭並沒有改變林叔的想法。
在他看來,鶴翔潘已經過了適合小姐的年齡。
盡管他很沉穩成熟,十分溫文爾雅,但他不能夠保護好小姐。
考慮到顧家的門第和小姐的經曆,隻有嫁給一個像大少爺一樣強勢牛逼的人,小姐才能擺脫流言蜚語,獲得幸福。
“鶴先生,請回去吧。”林叔禮貌地說道,然後轉身返回別墅,把大門關上了。
鶴翔潘愣在當地,看著眼前麵積寬闊、富麗堂皇的別墅,突然感到自己顯得很不協調,非常渺小。
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一百萬對顧安欣來說就像一千元,甚至更少。
但這些卻代表了他的心意。
“大叔。”鶴翔潘突然叫住了林叔。
林叔不再打開別墅大門,隻是隔著門問鶴翔潘:“還有什麼事嗎?”
鶴翔潘將銀行卡塞進林叔的手中:“請替我把它送給顧小姐,她一定要收下。”
林叔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放棄了追趕鶴翔潘的想法。
他回到別墅,在顧安欣的房間裏把銀行卡交給了她。
顧安欣沒有收下銀行卡,隻是皺著眉頭把它丟到自己的梳妝台上。
她會找機會把銀行卡還給鶴翔潘。
她坐了片刻,之後站起身,走向梳妝台。
她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條卡地亞的男士項鏈,上麵刻有一個“黑”字。
這條項鏈價值數百萬,它的主人顯然是個富貴之人。
她對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將項鏈放回抽屜,她開始四處尋找紙和筆。
她在自己的房間找不到紙和筆,於是走出房間,下到二樓,進入顧安明的書房,取了一張A3大小的白紙,找到了一支黑色的大頭筆。
隨後,她在A3紙上寫下了大大的“黑”字,再用膠水將它貼在自己房間的內牆上。
她貼好紙後,轉身離開房間,進入哥哥們的健身房。
在那裏,她找到了哥哥們年少時用過的飛鏢,並拿起一把飛鏢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站在離那張寫有“黑”字的紙一米遠的地方,手握著那把飛鏢,一枚接一枚地投向貼在牆上的那個“黑”字。
可惜牆壁太硬,飛鏢無法刺入,隻是在紙上形成了小小的洞,然後掉落在地上。
她並不在意,繼續投擲著,不多時,那個“黑”字被刺得麵目全非。
她以此方式來宣泄心中的怨氣。她怨恨那個姓黑的男人。
他奪走了她的清白,留下了他的血脈,還留下了那條項鏈,卻選擇離去,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管他是誰,她就是因為他而被毀了。
是的,她似乎也活該,如果不是因為她認錯了人,與那個損友交往,她就不會被那個姓黑的男人奪走清白,未婚先孕。
顧安欣一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飛鏢,一邊重新擲著,還順帶發了句牢騷。
紀渃西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便小心地推開門,卻看到顧安欣捂住自己的小腹,不停地撫摸著。
聽到她說的那一句話,心裏也是深為震驚。
紀渃西悄無聲息地步入了顧安欣的房間,但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怨氣之中,完全沒有發覺她的存在。
看著顧安欣不停地投擲飛鏢,她心中感到痛苦。
那個神秘的男人,雖然沒有被人們認識和了解過,但已經深深地融入了顧安欣的內心。
即使怨恨也無法抹去他在她心中的存在。
這是一種喜悲交織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