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湘今天過來找江心月聊天,順便過來給她幫幫忙,順道問了一嘴她們會不會搬家的事。
“暫時沒有提過搬家的事情,不過我有到京裏開繡坊的打算,在他沒回來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江心月笑著道
“確實繡坊在京裏會比在這邊好,京裏貴人多,心月你手藝這麼好,生意肯定比這邊好”徐雲湘回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雲湘姐姐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嗎?”
“我…我就不去了,”徐雲湘沉默了一會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這事還早著呢,”江心月知道徐雲湘肯定有不一樣的過往,她似乎對京城很排斥,她沒提的事,江心月也不會多問。
賀長源從學堂回家來,正在門口聽到江心月和徐雲湘的說話內容,也說中了他顧慮的事情,他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打算的,他心裏一直懸著一個事情。
這天賀淵照例忙完過來吃晚飯,給孩子們帶了很多小零嘴,還把從宮裏薅過來的進貢果子給帶過來了,他通過這幾天觀察,想著江心月應該挺喜歡吃這些的,他把東西拿進屋就自覺地走到江心月身邊,兩個人不怎麼說話,可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城防營離這邊不算近,賀淵每次都忙完緊趕著過來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啦,一天不來就心裏不踏實,見到人了心裏才安心!
“你喜歡什麼樣的花?”賀淵猶豫著小聲問江心月道。
“啊?”江心月有些沒有聽清楚。
“我是看你經常繡這些花,你喜歡什麼樣的”賀淵見看著她的眼神說道。
“我?我喜歡山茶花!”江心月心裏有些發酸,以往的記憶,困住的隻有她一個人,曾經為她種了滿園山茶花的人,已經不記得她喜歡什麼花了。
聽到山茶花,賀淵瞬間想到了那個荷包,原來是這樣的,山茶花代表的就是她。賀淵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他再看向江心月,果然在她麵上看到了微微的傷感,賀淵心裏那股煩躁的感覺又來了,有想發泄的情緒,可不知道從何發起,兩人間又陷入了沉默。
今天一整晚江心月情緒都不是很高,賀淵幾次欲言又止,到他回城防營之前也始終沒有跟她上話。
第二天江心月一個人去了京城裏,掌櫃昨天差人來說,今天有個貴人,很喜歡她的繡品,想找到繡一些陪嫁物件,這位貴人約的是個茶樓,布莊夥計把她帶回去的,“貴人,江娘子來了”夥計敲門道。
“進來吧”
江心月推門進去了,“參家貴人”江心月行禮道。
“原來你就是江娘子呀,”一個略帶輕蔑的聲音說道,江心月聽到這個聲音,也抬頭看去,心裏一驚,是她,上次在國公府踩呦呦手的人。
“看來江娘子認出本縣主了,不過本縣主倒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聽說你手藝不錯,想找你做些繡品。”平榮縣主邊說邊上下打量江心月,不自覺間握緊了手裏的帕子,原以為這人是個鄉下村婦,粗俗不堪,卻不想是這般模樣,穿著粗布衣服,也掩飾不了這一副好顏色!
“謝縣主賞識,民婦怕技藝不精,汙了縣主的眼!”江心月聲音沉穩地說道。
“你的技藝當然不能跟宮裏比,本縣主不日將成婚,嫁衣自然有宮裏繡製,不過本縣主想要一把特別的團扇,在大婚當時用,聽說你善一些新奇的繡法,隻是想看看你能繡出個什麼樣,也不缺這幾兩銀子”平榮縣主語氣裏一副高高在下的樣子,像故意找茬一樣。
江心月拿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報複上次國公府的事還是純粹隻是想羞辱一下她。
“民婦的技藝自然是跟宮裏不能比的,如果縣主不嫌棄,民婦可以試試看,縣主想繡什麼樣式呢?”江心月神情淡然站直了身子,看著平榮縣主回道。
“本縣主跟夫君相識於一片竹林,危難時刻,夫君救了本縣主,本來應該早些成婚的,因為孝期耽誤了,好不容易盼來這婚禮,本縣主想繡些特別的,以做紀念,你可以繡一些鶴竹葉這類的”平榮縣主語氣漫不經心,抬手拿著手裏的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