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讓我離開。”哽咽的聲音似在控訴他的殘忍。
明知道她受過一次傷,他還以戲弄她為樂,搞什麼嘛!
她有什麼理由成為他捉弄的對象?她憑什麼要繼續讓他耍著玩?她就沒有說“不”的權利嗎?
“璽兒,你到底怎麼了?你無緣無故這個樣子,你難道不曉得我和文函會有多擔心嗎?”
“我的事不用你來擔心。”她譏嘲地嗤聲。
“……事情看來真的很嚴重,我們必須好好談談。”他從她手中搶下她的行李,交代文函過去隔壁找淳於芸芸後,便把奮力掙紮中的艾璽兒攔腰抱起,硬帶回房間,並鎖上門。
“該死的,你放開我!”不管她怎麼拳打腳踢,淳於循極仍不為所動。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我什麼都不想和你說,你滾!”她恨恨地指著門口,一心一意想把他趕離她的眼前。
淳於循極歎了口氣,“這裏沒有別人,你心中若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沒關係。”
“不要!”她不會再跟他說什麼了,他太狡猾,就算她說了什麼,他一定有法子為自己辯解,所以她不要說了,因為她不想再受騙了!
“璽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就算要判別人死刑,也要給別人一個理由吧?你現在什麼都不說,隻顧著發脾氣,叫我要怎麼安撫你?”
“我不需要你的安撫!”她對著他憤怒地大吼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可惡的淳於循極,居然說她在無理取鬧!
她是會無理取鬧的人嗎!她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遇到和她相同的情況後,沒有幾個可以維持理智的,所以她會捉狂絕對是情有可原的!
她絕不是無理取鬧!
冷靜的麵具在淳於循極那張英俊的臉龐上緩緩地崩裂,連出口的聲音也不似方才的平靜。
“為什麼?”他繃著聲音質問。
“沒有為什麼。”
“別想騙我,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變成這樣,給我真正的理由,說!”淳於循極費了好大的勁,才控製住自己急欲上前捉住艾璽兒的手臂,大力搖晃她的衝動。
如果搖她可以搖醒她,那他會搖,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不要問我,答案你比我還清楚。”
“我不懂。”
“少來了,淳於循極,我已經看透了你的真麵目,你不用再假裝了!”
淳於循極被她這麼一說,更是茫然,他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他假裝什麼了?
他又有什麼真麵目可以讓她看透?
他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他們相處那麼久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相信她已經很清楚,否則她怎麼會願意接受他的感情,甚至嫁給他呢?所以她突然這麼說,他實在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怎麼,說不出反駁的話了是不是?你默認了是不是?”
“我默認什麼了?”
“默認你是在假裝!”她指控。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一定要鬧得這麼僵?”
“我管他什麼夜,我現在隻想離開你!”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以再堅定不過的語氣說道。
“大家走著瞧,看我到底走不走得成。”她挑釁地昂高下巴,故意要惹怒他。
眯起黑眸,淳於循極抿緊薄唇,冷冷地警告她:“艾璽兒!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沒叫你忍耐我。”
“夠了,我先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冷靜,待會兒再過來看你。”
艾璽兒瞪著他,“我會想辦法逃離這裏的。”
“逃?”
淳於循極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真的被艾璽兒刺傷了,他用盡所有心力在愛她、嗬護她,他希望她在他身邊能感到快樂、幸福,他也一直以為他能給她這樣的生活,沒想到她竟然想“逃”離他身邊?
那他對她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麼?
他麵無表情地瞅了她許久,久到艾璽兒不禁以為是她說錯話傷害到他似的,竟心虛起來,但一想到錯的人是他不是自己後,她隨即用更憤怒的眼神反瞪回去。
兩人沉默了許久,淳於循極才緩緩地開口:“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愛不會變。”
愛?
她嗤笑地調開眼神,她不會再相信他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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