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定生死的牌,結局究竟是怎麼樣?
當然是莫卉菱輸羅!
雖然她硬拗了很多次,有時換她發牌她還會偷作弊,可是最後她都會輸得很慘彷佛奧斯頓能完全控製牌麵,甚至摸透她的心意似的。
所以,結局當然還是她準備嫁人了。
婚禮將在她的船——維多莉亞女王號上舉行。
沒錯,就是她的船!
因為奧斯頓在婚禮舉行前,就已經叫律師把這艘船,和拉斯維加斯的英國王冠的股份都送給了她。
擁有一艘會賺錢的大郵輪的最大好處,就是她終於可以如願,讓二姊上船去當個萬年船客,好遊覽各國,過過開心愉悅的日子。
當然,黑忠望絕對是維多莉亞女王號的永久拒絕往來戶。
至於她的爸爸媽媽,還有那個不斷伸手跟父母要錢的大哥,她本來是不想再理會了,但是,小曼跟二姊說,她的父母跟大哥其實都是受了重男輕女的傳統觀念茶毒,才會這樣的,所以,她才決定稍微原諒他們。
她給了他們點麵子,讓他們當婚禮上的嘉賓,不過,再多就沒了。
終於,到了婚禮當天。
“唉……我可不可以穿白襯衫配牛仔褲就好了?”
在新娘的準備室中,除了笑得開懷的新娘子,以及來自紐約的婚紗設計師、造型師和莫卉心外,還有穿著伴娘禮服,感覺十分別扭的魏戎晴。
“不行,你是伴娘又不是伴郎!”
“還不都一樣?我的那件白襯衫也有蕾絲邊啊!”那可是她最淑女的一件衣服下呢!
魏戎晴真後悔來當她伴娘,看看莫卉菱的二姊,穿起伴娘禮服來,既美麗又大方,跟她比起來……唉……她真寧願去當伴郎算了!
“好了,戎晴,別抱怨了。”莫卉心優雅地走過來,“你去幫我問看看,我叫餐廳煮的小湯圓好了沒?”
“小湯圓?喝什麼湯圓啦!”魏戎晴念歸念,還是開了門,叫外麵的服務生幫忙去廚房問了聲。
“這樣他們才能圓圓滿滿啊!那隻是個小習俗而已。”
“他們那樣惡心的愛來愛去就夠了,還要什麼圓圓滿滿啊!”
“誰在惡心的愛來愛去啊?我們才沒有呢!”頭發還在造型的新娘子,忍不住出聲抗議。
“還有誰?就你跟奧斯頓啊!拜托,他就算沒在你麵前,你也一直用三G手機盯著他,兩人還不時互送飛吻,我從沒見過比你更惡心的愛法。奧斯頓我愛你……喔……喔……喔……”魏戎晴邊笑邊模仿她對手機送出飛吻的模樣。
“我才……那是好玩好不好?我才不惡心呢!我也沒說過我愛他。”新娘子火大了。
“你不愛他?騙誰啊!”魏戎晴不以為然地挑起眉毛,“你不愛他的話,那時候幹嘛天天哭、天天發呆?”
“我哪有?我才沒有因為想他而哭,也沒有天天發呆!”
“沒有?那你幹嘛迫不及待嫁給他?”現在距離奧斯頓來台灣那天,還不到一個月呢!
“那是因為……因為我玩二十一點輸光了啊!”
“喔?那你是把自己輸掉的喔?”
“當然!開玩笑,我是多麼冷靜的人啊,怎麼可能會迫不及待想嫁給他?當然是因為賭輸的關係啊!我很有賭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賭輸了當然得嫁人了。”被恥笑的莫卉菱,麵子掛不住,忍不住賭氣道。
“哈哈!少來,我才不信呢!”
“哼,誰理你信不信啊?反正我是個有賭品的人,說到做到。討厭,去看湯圓好了沒啦!”
在她們鬥嘴的時候,奧斯頓正好走過新娘準備室外的走廊,往盡頭的電梯走去。
走到電梯前,他看了身旁的科隆一眼。
“看我幹嘛?”
“你剛才聽到了?”新娘準備室的門沒關好,在這一段特等艙房的長廊上,隻有那問房間有聲音傳出。
科隆一臉冷淡,“聽到什麼?”他是來察看這裏的安全狀況,新娘室裏的交談與他無關。
“算了!”
“既然是算了,那與其擔心這個可能會舉行不了的婚禮,不如擔心一下獵物是不是已經上鉤了。”科隆嚴肅地提醒他。他們布局了那麼久,終於要收網了,這時不應該再想那些兒女情長。
“我知道。”奧斯頓說不上來,心底那種隱約的不安到底是什麼。那種不安感,從兩個月前她沒接他手機開始,就存在了。
後來,他來到台灣,求婚過程雖有些波折,但她總算是答應了,他的不安也終於消失了。
然而剛才……聽到她在新娘室裏說的那些話,那種感覺又冒出來了。
卉菱……是真的想嫁給他嗎?
她是真的愛他嗎?
郵輪中央的頂級餐廳,被淺橘、淺紅和白色的花朵裝飾得美輪美奐,奢華又不失浪漫。
走在紅地毯上的新娘,笑得甚是美麗、優雅,叫人移不開視線。
而紅地毯盡頭的新郎,同樣也是俊挺瀟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走向他,他挽著她走向小舞台後,牧師便開始進行儀式。
牧師簡單地說了些婚姻的義務,然後轉向她。
“莫卉菱小姐,你願意嫁給奧斯頓-藍-賽得裏克-雷哲七世-霍根先生,並且一輩子不離不棄,禍福與共嗎?”
“我願意!”有點緊張的莫卉菱,努力擠出甜甜的笑容看著奧斯頓,但總覺得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其實結婚典禮開始後,她就一直覺得整件事情怪怪的了。不但新郎心不在焉,連一直一臉冷酷的科隆在儀式舉行到一半時,突然拉著她的兩個伴娘離開,牧師也絲毫不在意地繼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