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話 十人與上京禦三家(上)(1 / 3)

上京,是東瀛的國都,在這裏有著掌控著東瀛整個國家權力和財力的三個家族,自古以來就是東瀛統治者背後的最強後盾和最大的枷鎖,她們分別是掌管著財政尾州家掌管權力的紀川家和統率著上京裏世界力量的水戶家。

傳承至今,已經有了幾百年曆史的禦三家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東瀛內部風雨飄搖,曾經一度出現分裂的趨勢,上代禦三家費盡心思暫時安撫下混亂的征兆後,便突如其來的撒手人寰,禦三家的家主座位在一瞬間全部空掉了。

在這種情況下,禦三家內部分裂已經是看起來不可避免的情況下,三個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少女拿著上代禦三家家主親筆書寫的遺囑出現了,禦三家暫時聯合,麵對著黑龍會和新崛起的戰國組織,在失去了陰陽寮這個強力盟友的情況下禦三家死死抓住了天皇皇室一脈這個最大的護身符,在慢慢退守到上京中心的路上不斷積蓄著反擊的力量。

這三個少女就是尾州由衣,紀川由香裏和水戶奈奈。

各種即時感是不是XD

今天是於想流閉關的第十九天了,曆經上次京都戰役之後於想流整個人幾乎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開始認認真真的思索一個問題,自己再這樣下去當一個隻是研究書經的文職人員真的好麼?雖說自己的師傅經常說江湖險惡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想讓自己踏入和師傅一樣的境地,但是在這次魔教的襲擊中自己隻能憑借半吊子的紫霞內功自保一下,甚至無法完全治療受傷的幾個朋友,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場,你就永遠不會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弱,永遠不會看見自己的缺陷和不足。

“抱歉了,師傅,我想我不得不違背您了,這麼想忽然有些激動啊,畢竟這是我十六年來第一次違背您給我選擇的道路呢···”於想流摘下了眼鏡,看著身後房間整整齊齊擺滿了三個書架的書籍,“化理論為實踐,這是個很漫長的路啊,至少我現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是很難的吧,明天起要擺脫師伯訓練我了,希望現在開始還不晚···”

於想流的房間外,一名穿著藏藍色道袍的女性幽幽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之前看了眼天空,今晚的夜空很美,美得不像是深秋的夜,於睿一時之間目光有些迷離,她開始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在戈壁陪著自己無數次在夜空下仰望星空的人,最近經常在煩惱時想起他,對於於睿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為在此之前她一直想的是自己的大師兄。

“比盧卡,我該怎麼做呢,想流也到了叛逆的年紀了,可是我總覺得他的選擇是對的啊。”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剛準備推開門的於睿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想要訴說煩惱的人是比盧卡,頓時滿麵羞紅,“啊啊,這,我真是不知羞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比盧卡我該怎麼辦,不對,不是比盧卡,啊好亂,想流啊,想流,你害死為師了!”

“今天大概也是像青春期的少女一樣煩惱著呢,師傅大人。”

不知為何感應到了什麼剛剛經曆了對於正常人來說還好,但是已經累得躺倒在榻上的於想流突然從嘴裏蹦出了這句話。不愧是師徒,我應該這樣說麼?

“嗯,這是因為你自己的力量還不成熟。”一身深藍色西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用手中的玉簫敲了敲麵前的茶幾,“當初沈兄弟讓你拜我為師之時,我曾經問過你,長刀短刀,雙刀單刀,你選擇哪一種,你回答說,一把刀威力不夠,兩把刀剛好,長刀短刀距離都太近,加個鏈子更好,所以我才特意找了教主從他那裏討來了這對‘大漠孤煙’從頭開始教給了你這‘長河落日刀法’結果你倒好,出了師門第一戰就被人打了個半死送了回來,要不是純陽的那位於想流小道長,隻怕你從此以後隻能練習腿上功夫了!”

回到師門別墅換了一身白色襯衫休閑褲的沈陸煙低下了頭,雙手抱肩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雙手不知道在想什麼,何方易很難從他那白色的劉海遮住的臉龐上看出點什麼來所以訓斥了幾句也就不說什麼了,“回你父親那裏去吧,這次的任務我算你不及格,自己去左護法那裏領罰,今年年末的獎勵你是沒了,”沈陸煙雙唇抿了抿,可以看出來沉默寡言的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這兩天我又給你準備了幾個新的功法,等你傷好了再教給你,現在好好養傷吧,明年教內選定大弟子,你依舊是種子選手之一。”何方易輕聲地說了說,沈陸煙點了點頭行了一禮後默默地離開了。

“真是的,如此倔強的樣子,像誰啊···”何方易撓了撓自己一頭短發頭痛的嘀咕著。“話說回來,夜王啊,純陽道觀的人救了小陸煙一命,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道個謝啊。”

“哼,隨便。”在何方易背後的陰影中傳出一聲冷冰冰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一連串腳步聲離開的聲響,何方易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拿起玉簫敲了敲肩膀,“死傲嬌。”

唐子航把目光從外堡蛇牆那裏收了回來,據說很久之前這裏並沒有竹子而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後來因為消滅了一窩蛇的原因在這裏種了許多的竹子,天知道蛇和竹子有什麼關係,小時候聽了這個故事還有點害怕,現在唐子航越來越覺得隻是因為唐家堡的人喜歡竹子罷了···

深秋的巴蜀氣候依舊有些炎熱,在這種地方待的久了無怪乎唐門上下無論男女都對一些深v領或者低腰的服飾情有獨鍾,自己在京都的時候不止一次被康素素吐槽明明是個冰山還打扮得那麼清涼是想要凍死誰麼,可是就是對那些嚴實的衣服沒什麼興趣怎麼辦呢···

“感覺,唐家堡的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很開放啊···”看著幾個輕笑著從麵前走過的女弟子,一向麵無表情的唐子航罕見地抽了抽嘴角,之前一直在唐家堡裏感覺沒什麼,見了京都普通人的裝扮後回來頓時覺得自己師門似乎急需展開一場風化教育,尤其是那些暗戀自己整天恨不得披張漁網來找自己的小師妹們···

“大師兄,唐老太太有請。”就在唐子航亂想的時候,一個內門弟子走了過來通報了一聲,站了許久的唐子航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和唐老太太稟報,急匆匆的走進了內堂。

唐老太太的房間十分的溫暖,老太太早些年身體很好,但是這幾年變得極其容易染上風寒,所以老太太的房間無論什麼時候都開著暖氣,房間不算太大,也就是九十平米左右,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裏麵在唱著小區,老太太眯著眼睛右手中的龍頭杖輕輕地敲著沙發,看起來十分愜意的樣子。

“子航來啦,上年紀了,剛才睡了一會兒,等久了吧,過來坐坐讓老太婆看看···”沙啞的聲音,但是很溫暖很慈祥,作為未來的唐家堡密房執事,唐老太太是唐子航記憶力少有的幾個對自己好的人,即使是自己的爺爺和父親也沒有唐老太太對自己好。

“見過老太太,子航這次沒能取得好成績,給唐家堡丟臉了。”唐子航走上前去,輕輕抓住了老太太幹枯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單膝跪在了沙發前低著頭認錯道,“但是這次去京都並不是一無所獲,我從藏劍山莊的葉思雲那裏打聽到了關於小婉阿姨的事情。”

“小婉,打聽到小婉的事了,快給老太婆說說,小婉她現在好麼?”老太太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急躁了起來,幹枯的手掌緊緊握住了唐子航,唐子航在心裏歎了口氣,老太太這心病怕是好不了了,自己的那位小婉阿姨再不回來,怕是就沒機會見上老太太一麵了···

“別著急,老太太,我跟你慢慢說···”

“葉思雲!臭小子給我回來!”伴隨著一聲怒吼葉思雲狼狽的從房間裏麵跑了出來,一邊往還纏著繃帶的身上披著衣服一邊大聲的辯解著,“爸,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