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薛潮在屋內躊躇了半晌,最後收拾好心情,仍準備邀請鄒璿一起去參加科技展。
一開門,發現對麵鄒璿所住的房間房門大敞。
他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門,裏麵未有答話。
他猶豫了一下,又試探性地對著房內問了問:“你在嗎?我進來了。”
薛潮緩緩向裏走去,隻見屋內十分整潔,沒有半點兒私人物品,床也被鋪得板板正正,不似有人住過的痕跡。
浴室裏傳來幾聲響動,之後一個女人從裏麵探出半個身子來。
薛潮一看這人身上的衣服,就知道她是酒店的保潔人員。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保潔員禮貌地詢問。
“這間房昨天住著的客人呢?”
“哦,那位小姐今天早早就退房了。”
已經走了嗎?
她還是真是說到做到啊。
他就真的這麼令她厭惡嗎?
薛潮在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真不知自己是否該繼續堅持下去。
鄒璿一回到Z市,就不由分說地把齊祺給叫出來喝酒。
齊祺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吧,見鄒璿早已經點好了酒,正氣定神閑地自斟自飲著。
“我說,你什麼情況啊,這天都沒黑呢,喝什麼酒啊。”
鄒璿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隨後喝了一口,“喝酒就喝酒,還管什麼黑天白天。”
“哎,你不是去B市出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兒都辦完了,不回來幹什麼。來,陪我喝一杯。”鄒璿給自己和齊祺各倒一杯。
“不對——”齊祺在鄒璿打算再喝一口時製止了她,“你不對勁兒。”
“我哪兒不對勁兒了,我好得很。”
鄒璿雖表現得漫不經心,齊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正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鄒璿沉默以對。
齊祺心知事情不簡單,因此極具耐心,不再催她。
“你不是要喝酒嗎,來,我陪你喝。”齊祺主動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碰了碰鄒璿的杯子,然後一仰頭全幹了。
眼看來來回回幾杯酒下了肚,醉意漸漸上了頭,齊祺終於從鄒璿嘴裏套出她不對勁兒的原因了。
她把空酒杯重重置於桌麵,憤慨道:“我靠,他什麼意思啊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兩口喝光。
“怎麼,他還想和你再續前緣不成?
做夢!
當年他連見你一麵都不敢,屁話都沒留,說跑路就跑路。到了現在,也是連個狗屁解釋都沒有。
他跟個沒事人似的,想你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想得美!
我當初真是瞎了狗眼,錯看了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
齊祺態度強硬地表示:“璿璿,你聽著,你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你絕對不能原諒他,知道嗎!
他一走這麼長時間,回來連句解釋都沒有,他尊重你嗎?
而且別說他現在什麼解釋都沒有,就算他當初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也不能原諒他。
一遇到點兒難事就悄無聲息地一走了之,他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嗎?
他算什麼男人!他根本就不配你愛他!
總之,這件事聽我的,你絕對不能心軟!聽到沒有?”
齊祺可沒忘記,薛潮走後的那幾年,鄒璿失魂落魄、行屍走肉的樣子,她決不允許他再次傷害她。
“放心吧,我沒那麼自甘墮落。
其實我對他,無所謂原不原諒,早都是過去的事了。
隨他怎麼折騰吧,反正對於我來說,我和他已經結束了,未來也不會再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