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我和秦非就在市區逛街玩。
我剛入職一個月,下周就要發工資了。
這個月是肯定很慘淡的,因為都在做前期調研和準備工作,隻有可憐巴巴的底薪,發到手上的時候不到四千塊。公司會嚴格繳納社保和公積金。不像很多公司,首月不繳納。
但是通過這個周末,了解到秦非和宇經理的聯手策劃,我對未來的收入充滿了期待。
周日中午的時候,遠房三表舅家的小子,也就是我遠房表哥,要帶著他的朋友來和我們聚餐了。
我拉著秦非,一起去赴約,這次是我的悲催任務,那自然要帶著戰友保駕護航。
同是天涯打工人,催婚何必這麼狠!
我不是不婚族,也不拒絕愛情,但覺得對象還是要自己找。
在生活中,在工作中,在雲遊四海,去泛舟五湖認識的,也比相親好。
相親,就像動物的配種。至少我覺得那樣是很作賤自己的。
所以,以我平平無奇的相貌,邊上有一個顏值女神,這是最好的拒婚工具人!
想著今天終於可以轉化角色,一改之前我都是秦非的工具人,讓秦非做一天我的工具人,我內心就是一陣陣竊喜。
秦非看著我時不時的詭笑,冷冷的說了一句:“拿我做一回工具人,至於這麼開心嗎?”
“哈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爆笑起來。
作為工具人,秦非不僅有工具人的覺悟,還有工具人應有的品味和格局。
秦非拉著我去了一間中奢服裝店,她自己挑了一件吊帶連衣裙,配了一件很短的無扣罩衫。料子好,布料省。給我也挑了一件低調的奢華,相對保守的服裝。
當然,是秦非買單。我一個月的工資不夠在這裏買幾件的。
我心中默默記下了秦非給我的開銷。
親姐妹也要明算賬的啦!
我入職後就在秦非的建議下養成了記錄工作日誌,任務台賬的習慣。
之後我們換好新買的衣服,就繼續逛街,到霞飛路南邊兩條街,有一個出名的“雷字坊”古街,選了一個小店的鎖骨鏈,我給秦非親手戴上。這觀感一下子又升華了不少。而我就不用飾品了,我是真的不喜歡。
本來秦非就有出門化妝的習慣,要去吃中飯前,還補了一個麗人妝,看似淡妝,實則非常複雜。
我從來都是素顏出場,嫌棄化妝這事,太麻煩。
秦非也沒有放過我,給我化了一個很淡的妝,瞬間讓我的顏值也加分了不少。
我說:“秦非兒,你就不能給咱倆增加大一點的反差嗎?”
“陶林林童鞋,做工具人可以,有反差那是一定的,但是你不化妝,這是要打我臉的。”秦非的主張就是,女人出門要對得起自己,適度化妝也是對自己對市容的尊重。
“午飯去哪裏吃?”秦非問我。
“他們說讓我們定好地方,他們已經在來霞飛路的路上了。”我翻著手機上的信息給秦非看。
“太貴的,搞得像婚托飯托一樣,沒意思。太便宜的,也不能有個安靜的環境。”秦非思忖著。
“額,我想起一個地方,那裏的會所,環境好,也不算太貴。”說罷,秦非拉著我朝著市中心穿流而過的小姑蘇河,沿著河邊石欄、人行道走去。
從“雷字坊”出發到,走了十來分鍾,我們就在小姑蘇河畔見到一個半月灣會所。
這裏好像是會員製的。
我看到秦非進門時用手機掃碼,驗證了會員身份後帶著我進去。
秦非很熟悉規矩的跟前台交代了一下,說後麵有兩位我們桌的客人。
我把這裏的位置信息和秦非發給我的預定號二維碼轉發給表哥。
走進大廳,進入一個鐵柵欄門的老式電梯,坐到二樓。
金屬移門自動開啟的聲音,仿佛讓我們回到了前朝舊時。
背景音樂是那時的國民大美女周璿的歌聲。這裏沒有電梯廳的概念,出門就是大廳,西麵角落裏有雅座,東麵還有一個鐵樓梯上三樓的包間。牆上很多前朝風的海報,以及各種老字號品牌的廣告,讓人一下子就有了穿越前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