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鎖匠,我也沒丟鑰匙。漲了薪水繼續摸魚還摸出頹廢啦?”宇思德是不是學壞了,早兩個月,我要是發嗲,他一定哄我。
“你啥時候回來?”我一改頹喪的口氣,用總監的口吻問話。
“嗯,這才對嘛。我估計不滿兩周,雷不死不會願意看到我出現在公司。”宇思德的口氣反而頹喪起來。
“那我把奶茶吧這幾天開得新款都給你冷凍到公司的冰箱。哎呀,我手頭有點急事,回聊啊。”我果斷的掛掉電話,留給可愛的宇經理一堵鈦合金的牆。
剛被我掛斷電話,宇思德的電話又響起。他開著車,看著路,想都沒想,按了一下藍牙耳機就接聽。
剛聽到第一句女聲“喂”的一聲,
宇思德就劈頭蓋臉的回懟一句:“死丫頭,居然敢掛我電話,對得起我對你這麼好嗎?我的小祖宗,你以後對我要保持溫柔知道嗎?我也是很需要被人關懷的。”當然,說著嘴硬的話,用的是委屈巴巴的口氣。
“哦?你有心上人啊。小情侶吵架啦?原本晚上還想約你喝個酒呢。”電話裏的聲音讓宇思德一下子緊張起來。
“趙,趙曉婷啊,不不不,你別誤會。”聽到趙曉婷來電,這也是宇思德被停職以來第一次聽到趙曉婷的聲音。
辦公室裏,趙曉婷站在我身後,心裏樂開了花。電話裏卻保持一臉嚴肅的說:“誤不誤會有啥關係,我又不是你的啥人。跟你說個正事,今晚你是不是要回霞飛路,繼續把一家家的居酒屋喝過去?我陪你去。”
“啊,好,好啊。”宇思德感覺自己不應該拒絕,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下屬,在一個公司,這要是與下屬談起感情,那麼之前被人抹黑的事情,不是真的也會坐實自己就是一個無良高管。
“至於這麼緊張嗎?你別想歪了。收到線報,晚上你招聘的兩個美女實習生,就是跳槽去38樓的那倆,今晚可能會遇險。你的身手應該足夠擺平一般性的小場麵吧。”
“霞飛路,市中心啊,治安環境這麼好,你幹嘛?要去打群架啊?”宇思德笑嗬嗬的回答。
“難說。或許。”趙曉婷冷冷的回答。“五點半前記得趕到公司啊。”
“啊,不是,我還有一個,客戶要去看一下,在申東區。要過江的。”電話裏傳來宇思德著急的聲音。
“那就叫他談好客戶,車子停在申東區,坐地鐵回霞飛路。”我在邊上說了一句,視線也沒有離開我的電腦屏幕。
“聽見啦?晚上盡量早點回來,不見不散。”趙曉婷改為溫柔的語氣,而後掛了電話。
“我是不是招的部門女生太多了,怎麼各個都容易學壞,這被驕縱的。”宇思德開車趕路,嘴裏嘟囔了一句。他還能說啥?橫豎都是他麵試過的人,他自己招聘進來的。
想到這裏,宇思德撥通了宇思博的電話。
“哥,你們學校體育部體格壯的兄弟叫幾個,今晚霞飛路,我請他們吃刺身料理。”
“哦。我是走不開的哦,你知道的,我今晚要陪秦老師加班的。”宇思博回複的有點懶懶洋洋。
“對哦,秦老師還在你那裏,那叫上秦老師一起吧,估計晚上的劇情,值得她作為創作素材。”宇思德是知道的,秦非要在思博學院住上兩個禮拜。除了協助宇思博提交提案,跟校董會落實新的網紅專業開課,還要幫著看三個學生劇社的迎新晚會作品。
宇思德在緊鑼密鼓的完成雷總監交辦的任務,讓他感慨,還是在公司待著舒服。而此時的老混,就是勞一瀟,沉浸在自己的多重身份中,開始謀劃著如何布一個局中局。
“嚴偉平想吃獨食,每次讓我賺小頭。王曉娟是個沒節操的,可以利用不能重用,將來可以讓她扛雷。晚上我就不去喝酒了,但是嚴偉平居然還想打趙曉婷的主意,那倒是可以......”坐在一個不靠窗的密閉辦公室裏麵,老混內心在一點點盤算著。在他看來,自己絕對是一個編導天才,作為一名資深的業務員,見過那麼多大場麵,轉型做編導,也肯定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