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和連看都未看他一眼,揮劍便賜予了他最後一擊。
“等等!”
“錚”地一聲在空中炸開,這一招被人擋下。
在場眾人一驚,紛紛看向聲音的來處。
走廊的盡頭站著一人,雖渾身血汙傷痕累累,背脊卻挺得筆直,“不管如何,在這春水莊,那便是我們春水莊的家事,我的弟弟,就不勞煩仙人動手。”
晏予難以置信地看向晏安,嘴巴張合幾次未有言語,最後呢喃了一句——“哥哥。”
晏安卻未看向他,直直走向了付祈央,今和略有防備地擋在了兩人之間,晏安隻好作罷,於一個合適的範圍停下,作揖,“祈央仙人,好久不見。”
他點明來意,“我想仙人來此是與我當初的留影石有關,既然如此,我便把我知道的一些告訴仙人。作為條件,請將我的弟弟交由我來處理。”
原本還囂張的晏予在看到晏安的到來後一直保持安靜,付祈央掃過兩人,最終停在了晏安身上,“你說。”
晏安道:“首先便是關於徐觀仙人,他曾私底下調查的了一些事情,這裏便要提到極北當年的醜聞了,在極北還沒有被魔族占領之前,有著一條巨大的天然裂縫,由太初門鎮守,結果居然有些宗門居然會將宗門內走火入魔的人,或者無法觸覺的罪人,通過極北的裂痕丟入魔界,所以在這幾百年間就有了無數的魔族混血。”
“這件事情有許多的宗門長老都參與了,說來慚愧,也有春水莊的長老,不過都死在了八年前的魔族手下,所以,我猜測,八年前魔族入侵人間,進攻的幾個地方都是有跡可循。”
“而徐觀手上,就有一張當初涉事長老的名單。至於要做什麼,我不得而知。除此之外,順著這個線索我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點,魔界現在的掌權人君天玦,他的母親,是九華穀穀主之女,因為婚事得罪了當時的權貴,也是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後被推入了魔界。”
“以上便是我知道的了。”
“好。”付祈央點點頭,猶豫過後還是繼續道:“晏予剛剛已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他身上的血氣很重,背負了上百條人命,世人皆知赤陽教為邪教,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若沒有堅硬的心智支撐,終究會倒下,回頭是岸。”
晏予發出冷嗤,“你懂什麼……”
“閉嘴!”晏安忍著火氣,狠狠地扇了晏予一巴掌,這一掌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受傷的身體不得不扶牆站穩,“我們晏家沒有你這樣濫殺無辜的邪祟!”
今和拉著付祈央轉身,不去摻和人家的家事,隻是未走幾步,又被晏安喊住——“還有一事。”
“我猜當初應當有一人,使用了術法抹去了所有人對祈央仙人的記憶,可就在不久前,我卻突然記了起來,以我對術法的了解,想必是有人直接用法術介入那人的神識,來解開此術法的禁錮,這方式對修士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去看看那個人吧,估計危在旦夕。”
“會有越來越多人記起你,祈央仙人,這或是你打倒徐觀的契機,也會讓你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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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青陽找到幸與風時,他確實已危在旦夕,癱倒在地上,雖未有傷口,體內卻神魂俱散,已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