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蘿恩掐著腰,臉上神采飛揚。高木則一副見到上帝的傻樣,法醫和身旁的警員卻是一臉懵逼且十分懷疑。
“明顯是情殺”她舉起食指,神秘兮兮的說道。
“凶手就是她的女朋友,晴子”她誌得意滿的宣布。
高木卻驚呆了,支支吾吾的說“可是晴子小姐她、是她報的警啊”
蘿恩一愣,我也反應過來,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批目擊者。
蘿恩輕咳一聲,對高木擺擺手,說:“別急,那就讓我們會會晴子小姐”
從懸崖到警局要開四十分鍾,蘿恩一路老老實實的端坐著,就像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我趴在她大腿上,梳理著羽毛。窗外開始下雨,卻又夾著雪花,雲層很低,顯得格外陰沉。
人類會因為感情殺死同類,我真的難以理解,這種基因又是怎麼流傳下來的。脆弱的人類經常會在強烈的情緒驅使下失去理智,做出衝動的決定。而這種情緒無非是憤怒、嫉妒、恐懼或絕望,它們總會迅速升級到一個無法控製的點,真是醜陋的物種。
高木警官為我們找了一間會客室。
畢竟再怎麼說也不能憑借一個人三言兩語就把目擊者當成犯人關起來審訊。
會議室很大,嬌小的晴子顯得格外脆弱,目光空洞。
讓人驚訝的是,剛見到我們,她就麵色蒼白的說:
“我坦白,是我,是我殺了義雄”
我驚訝的看著蘿恩,這可是打破了最快的記錄,在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感到有點好奇,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名推理。
可惜離開命案現場那麼久,她顯然有點脫離狀態。
“啊?”
“是我殺的”她低下頭,不斷重複著。
“是我殺的” “是我殺的” “是我殺的”
她詭異的重複著,越說越快,像是陷入了夢魘,太多次了,讓鴉鴉我都感到了不適,心說要不要給她一記沉默術。
高木警官適時走了進來,鄭重其事的問道:“晴子小姐,再次向你確定一下,你承認對一起惡性殺人案負責,是這樣嗎?”
晴子抬起頭,她的黑眼圈愈發明顯了:“是的,是我殺的”
走出警局的時候,我決定要求蘿恩說說她的推理過程。奇怪的是,她還是若有所思的歪著頭。
“有哪裏不對嗎”我問。
“全都錯了”蘿恩斬釘截鐵的答道。
“啊,這?!”
“高木有問題”蘿恩又忽然蹦出這麼一句。
“我說啊”沉默了一會,我決定對這個張口就來的大偵探進行規勸。
“相信我”她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我對這個真的沒轍,於是歎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
“回到現場!”她神采飛揚的說道。
我們花了好久才趕回去,此時天色已晚,大雨如注,天色漆黑如墨,好心拉我們來的警官問蘿恩還要不要一起回去,蘿恩擺擺手說租的車就在附近。
我躲在蘿恩的雨衣裏跟她頂著風登上懸崖,屍體已經收殮,警方的人也撤回去了。隻有地上畫的白線證明義雄這個人曾經存在。
在狂風暴雨中,蘿恩沒有看現場,卻對峭壁下的大海發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