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家離開餐廳,媽說這幾天太累,就不上去坐了,想直接回家休息。師姑讓張宇哥留下來,說有話和他說,我也想留下,師姑說招待所隻訂了三個房間,讓我跟爸媽一起回家。
回到招待所房間,師姑說有重要的事和他們要談。
“這次去北京,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很震驚,二十年了,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這幾天我心中一直不安”。師姑心事重重的表情讓他們很吃驚。
“媽,什麼情況?我和阿姨天天和您在一起,沒看出來您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躍進哥疑惑的問冷月師姑。
“我想問你倆一個問題,你們認為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嗎”?師姑看著張宇哥和躍進哥問。
他們倆相互看了看,想了幾秒,躍進哥回答說:“應該是吧,我想象不出來還有比人類更強大的生物了”。
師姑笑著問他:“人和老虎比,誰強大?人和大象比,誰更厲害”?
“可這些動物不是都被人類馴服了嗎”?躍進哥用懷疑的眼神反問師姑。
“人類馴服它們,是因為人類有智慧,會製造和使用工具,但不能證明人類比它們更強大,當你了解的知識越多,就知道人類在動物界的能力是多麼弱,或許是因為人類太弱,才會製造更多的工具來武裝自己,是工具讓人類變的看似很強大,如果沒有這些工具,人類的生存能力連小動物都不如,這也是我喜歡生物學的原因”。
“這還要從我去美國開始說起,我在美國上了一堂生物課,老師把一隻壁虎的尾巴按住,那隻壁虎為了掙脫逃走,就自斷尾巴跑開,老師說要不了多久,這隻壁虎就會重新長出新的尾巴,又把一隻螃蟹的爪子掰掉,說螃蟹和壁虎一樣,要不了多久,螃蟹一樣會長出新的爪子。
然後老師讓同學們一起討論討論,為什麼小小的壁虎和螃蟹可以做到的事,強大的人類卻做不到?那是我從上學開始,上過最驚奇的一堂課,也是把我拉進喜歡生物學的啟蒙課,我就在心裏想,如果人類也能做到,大街上那些傷殘的老兵就不用再拄拐杖坐輪椅了”。
“當我回到家,興奮和媽說起老師今天教的生物課很有趣,並且說我長大要做一位科學家,讓人類具有和這些動物一樣的超強能力”。
媽笑著對我說:“這些能力都隻是動物們的小兒科本領,動物比這更神奇更厲害的本領多的是,比如把水蛭切成兩段,它就會長成兩個完全相同的身體,還有更神奇的蝸蟲,把它切成無數小段,它就能長出無數個完全相同的同體,把斑馬魚的心髒切除,它可以自己重新長出新的心髒”……
“我當時聽傻了,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多神奇的動物,它們的生存能力是人類根本無法比擬的,再後來受到媽媽的影響,我越來越喜歡生物學,有些動物器官和人類幾乎一模一樣,再生能力卻超出人類的想象”。
媽媽說“這些能力人類也都具有,隻是在進化的過程中,人類學會使用工具,遇到所有的困難,都借用工具來完成,這些功能慢慢都被封存在大腦裏,需要有人去激活它,人類這些能力才可以繼續使用”。
或許是媽媽這些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把人類大腦封存的功能全部給打開,讓人類變成不需要借用任何工具,一樣可以變的很強大,當我了解的知識越多,越感覺人類是那麼的弱小,人類製造出來的工具,隻能對付那些看得見的動物,對比小到人類看不見的生物時,人類就好像是它們圈養的動物,是它們待宰的羔羊。
十四世紀的黑死病,讓歐洲差不多一半人口死亡。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又奪去上千萬人的生命……,越了解我越感覺到,我現在所做的事方向錯了,人類急需的不是那些功能,是要先對付那些看不見的病毒。
從高中到大學,我從研究能看見的動物,轉而去究那些看不見的可怕病毒。1952年美軍因在朝鮮戰爭中失利,向我軍戰場和東北多地區投放生化武器,我有幸被選入生化研究工作組,和國家一些知名的前輩們一起工作”。
“我這次去北京,特意拜見我的導師陳昊仁教授,他是伍連德博士的學生,是鼠疫和炭疽病方麵的權威專家,曾經在德國和美國拿過多個博士學位,國內少有人知,但是在西方對病毒研究領域,他有響當當的知名度。張宇,你如果想在生化這個領域發展,他是你必須要見的人,我上次把你推薦給他,等你到北京穩定以後,可以加入他的研究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