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幾人一齊同到了秋音公寓。李春月回到房間,記下今天的事。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悶得慌。便去山上走走。
深秋之季,葉兒遍地打痕,野草歡呼得左搖右搖,原本枯黃的葉,卻似要擠出水來,非水,乃淚水。李春月不知自己怎會有這樣的感覺,又要哭了嗎?
她搖了搖頭,伸手去接枯葉,接過葉,剛要細看,手心一顫,那片葉滑落手心,李春月一促眉,“是我對你不好嗎?”你要逃?
“我對你好嗎?”柳音秋的聲音響起。
李春月令自己笑起來,轉過身去。“音秋哥哥,你對小月當然好了。”
“是嗎?柳音秋有些”生氣“地說,”我從小就教你做個乖孩子,今天為什麼要撒謊?你的左肩上,媽媽說過的確有個月牙型胎記。”
“哥哥。”李春月嘟起了嘴,“別怪我了。”
“為什麼呢?你想起來了,你原名是雲雅,對不起?”柳音秋不放鬆地說。
李春月靠近一些,有點擔憂地問“音秋哥哥,你會不要小月嗎?”柳音秋給了她一“板栗”,怎麼會?你想太多了,自從爸媽在我十四五歲時相繼去世,我不是說過嗎?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李春月又喃喃道“其實,我記起來了,我是叫雲雅,也許李董就是我爸爸。可你不覺得荒唐嗎?我失蹤這麼久了,他也沒努力找過。隻是忙事業,當上董事長又如何?他讓我生氣?”
柳音秋微笑了一下,“傻丫頭,有些東西你不明白,好了,我也不逼你了。你什麼時候想認了這個父親,我都支持你。”
李春月露出了微笑,剛想說什麼,卻見到柳音秋開始搖搖晃晃,“音秋哥哥,你怎麼了?”
柳音秋甩了一下頭,捏了捏睛明六,沒什麼用,看來是所謂的詛咒的作用。
“音秋哥哥,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李春月嚇得失了神,趕忙扶住。”
“沒事”柳音秋的聲音弱得嚇人,“扶我回去。”
李春月拉帶拖,她容易才把柳音秋拖回秋音公寓。
“好了,小月,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先回房間吧。”柳音秋盡量使自己保持清醒,他要她離開,“去吧。”
“哦,那你好好休息。”李春月不太放心地說,一麵有些憂心地走出了房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病還是那詛咒?
柳音秋越發覺得頭腦不清醒,看著筆尖都覺著有些興奮。竟想插一下自己試試,柳音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盡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可很快沒有用了。他瘋也似的跳下床,抓起了一支鋼筆,就要往自己身上戮。
“呀——!”他大叫了一聲,甩開鋼筆。像一隻餓得亂竄的猛虎一般,朝屋外衝去。出了臥室,他拎起一隻桶去接水,滿滿的一桶水直往自己身上倒。卻舒坦了,清醒了。
“呼——”柳音秋舒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原來,跟自己打架這麼累。我們倆終有一個會倒下,但你永遠也打不敗我。對,即使你可以殺了我。”
在地上坐了十分鍾左右,柳音秋起身去換好衣服,便一下子撲在了床上,幾時會死,管他的,先睡一覺吧。
晚上七點,柳淩晨秋醒來,坐有書桌旁,提起筆,開始寫第一封信,詛咒已經開始了,我不知道自己鬥得了幾日,不過第一次算是過了。……
也許知道自己的命運,反而沒什麼煩惱了。柳音秋從未睡得如此好過。一夜無夢到天明。
準備好所有的事後,柳音秋便帶上秋雲出門了。今天,他要去見一個醫生朋友,替秋雲檢查一下。詛咒改變了她的什麼地方。
一陣掃描檢查後,柳音秋和秋雲在客廳等結果。王實秋不一會兒便拿著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小王”
王實秋搖了搖頭,“初步結果顯示,與常人無異。音秋,我還在做進一步的精密檢測,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柳音秋點了點頭,“小王,謝謝你。”
“謝我?”王實秋苦笑了一下,給了柳音秋“一擊”,“咱倆之間不是說不能有謝字的嗎?況且,這是未來嫂子。”
“好啊,”柳音秋微笑看說:“說起來,我們很久沒在一起下棋了,有機會,定要好好殺他幾局。”
“隨時奉陪。”
下午五點,柳音秋拉著秋雲走上了公路。柳音秋望著秋雲。她的美麗還是那樣惹人憐惜,隻是這幾天,她似乎清瘦了許多。
“秋雲,怎麼幾天的時間,每天都看著你。還是覺得你瘦了?”
秋雲微笑道:“是你太過於小心了,秋雲怎麼會瘦得這樣快!”
柳音秋撫摸著她的秀發,“秋雲,我覺得有好多話想跟你慢慢說。真的不想離開你呀。”
秋雲點點頭,輕盈一笑,“我知道秋要說什麼,你可以慢慢說啊。秋雲一定不會離開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