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時,那些小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醒了過來。顧翎見那些小朋友的修為都上了一個層次,忙不迭給樹上閉眼休息的沈燃叫醒。
沈燃本是閉眼在腦中描繪近些時日顧翎給他帶來的劍道功法,聽到顧翎的聲音,他睜開眼,腦袋裏麵揮劍的小人兒立刻乖乖巧巧的跑到一個角落裏麵采果子。
他甩了甩腦袋,把自己身上的桃花給拍落後直接跳下了樹枝,穩穩的落在地上。
沈燃眯了眯眼,掃視了一遍地上坐著的小朋友們,頗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翎兒,學學那些小朋友。”沈燃視線落到那個跟自己對打了兩個月的顧翎身上,突然來了興趣。
他癟了癟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你看看那些小朋友,就看我耍了一次劍就進階了,你再看看你自己,還沒到元嬰。”
沈燃雖然語氣裏滿是嫌棄,嘴角卻揚上去了,眼睛裏麵笑意滿滿。
顧·金丹後期·摸到元嬰門檻準備突破·翎聞言無奈的看了看沈燃。
見那人滿是逗弄自己之後的開心相,顧翎默默把將要出口的反駁咽下去,換了一句話:“師兄教訓的是,是翎兒懈怠了。”
沈燃很是開心,繞著這院子的風也柔和了些許。他伸手,風便將他常用的那把木劍給送了過來,隨手一接,挽了個劍花,沒有背在身後,指了指那群小朋友身後的院牆。
沈燃的笑意在一瞬間斂了回去,但他仍是笑著,隻是那個笑很冷。
小弟子們能進來他的院子,自然是他的準許,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他所留下的靈氣,或多或少,但每一個都有——包括那些幫忙打掃了院子的小弟子。
院子外麵的結界,是他親愛的師尊相薄所設下的,隻是沈燃當日覺得這種結界擋不住元嬰之後的人,找相薄師尊要了一本陣法書,研究了兩日便嚐試更改這個陣法。他的運氣倒是不錯,瞎改之際,竟然真將這個陣法改了。
當下,這個陣法所撐起的結界,除了顧翎、季曉、相薄師尊和他本人除外,皆是需要他的準許才可以進入。
那些小朋友自然是拿到了一次性的權限才進來的。
不過……
他並沒有允許肮髒的老鼠偷溜進來吃東西。
“跟著那個玄衣小子進來的?”沈燃笑著,手中劍朝著那個方向輕輕一揮,狂躁的颶風裹挾著那木劍承受不住的劍氣,狠狠的劈在了院牆上。
木劍在沈燃的力道下變得粉碎,那院牆也因為這一劍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顧翎見狀趕忙給沈燃又遞過去一把霜劍,劍身雪白,在太陽下閃著寒光。沈燃接過那把劍顛了兩下,比較重,想必是用了不錯的材料。
牆裂開了,牆後麵那團不明物質差點也裂開了。
原因無他,剛剛那把能砍死人的劍就是衝著它來的,它也不知道那個拿劍的是怎麼精確知道自己位置的,隻是下意識一躲,這才免了原地爆炸的結果。
不明物質頭皮發麻,如果它有頭皮的話。
單論它已經能夠化形,修為肯定是不低——反正肯定會比一個簡簡單單的築基修士修為要高。按理說,它應該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脅的。
不明物質在這塊地上飛奔,想要鑽入一個弟子的背後卻被那個弟子一個哆嗦躲開了。
不該啊,自己那修為不該碰不到那個小弟子的啊。
肯定有貓膩!
不明物質憤憤地盯著沈燃,似乎在控訴他:為什麼不讓我走!
明明它跟著那個玄色小子進來也隻是為了吃掉他身上的鬼氣!一時吃多了,睡著了,醒來之後剛打算跑出去就差點被沈燃一劍砍死!
看見沈燃那一把劍馬上又要砍下來,它立馬用兩根奇奇怪怪的手空手接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