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清狠狠瞪了王魯斯一眼,“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準沒好事。”
“現在有投資人想投資我們公司,對方提出要公司10%的股份,你能不能把你的股份轉讓一部分給我,這樣就能保證我還能對公司擁有主導權。”王魯斯低著頭,時不時抬眼觀察李雯清。
“你休想。”直覺告訴李雯清,王魯斯又在算計她。
王魯斯把屁股往李雯清方向挪了挪,“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有資本注入,把公司做大做強,你也有好處,不是嗎?”
“你老謀深算,誰知道你是不是挖坑給我跳,反正我的股份,你想都別想。”
“老婆,我們結婚七年,我對你,對你媽,對這個家,怎麼樣,你很清楚,我要是想算計你,我不會把這套房子給你。”王魯斯握住李雯清的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耀著光芒,“我的確犯過錯,但我回來了,我最愛的還是你。”
李雯清看著王魯斯一臉深情的模樣,隻覺得可笑,她玩起手機,不再理會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律師擬好協議,你轉讓20%的股份給我,我隻要這部分股份的行使權,至於分紅還是屬於你的。”
王魯斯眼神裏寫滿了真誠,“如果我們公司做大了,你我很快就能財富自由,到時候我們一家人移民去國外,帶上你媽,後半輩子就高枕無憂了。”
李雯清內心那堵堅硬的牆有些鬆動了。
王魯斯繼續說道,“媽忍氣吞聲也要留在張家,不就是怕拖累你,如果你足夠強大,你能成為她的依靠,就能救她於水火。”
一通電話把李雯清的思緒拉回現實,是張叔打來的,“你媽腿疾又犯了,疼得滿地打滾。”
王魯斯聽到了電話內容,急忙起身,“你現在還有傷,我送媽去醫院。”
到了張家,李母躺在床上,一隻腿已經腫脹得不像話,她在床上痛苦呻吟,王魯斯把她背起,直奔醫院。
醫生進行了一係列檢查,滿臉擔憂地和王魯斯說,“你嶽母的腿本就有舊傷,上次摔斷腿沒有休養好,才讓病情加重,治愈基本不可能,想要緩解,一定不能過度勞累,不能久站。”
王魯斯把醫生的話原封不動轉述給李雯清,電話那頭的李雯清哭到不能自已,她心疼苦了一輩子的母親,把母親接到自己身邊才能讓她安享晚年。母親60歲了,李雯清還能等,可是老人等不了。
王魯斯在醫院守了李母一晚上,輸完液,第二天一早又把她送回去。
回到1002,李雯清還坐在沙發上,她的眼睛已哭腫,王魯斯抱了抱她。
李雯清想了一晚上,如今的她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相信王魯斯,賭一把,如果賭贏了,是她和母親的美好未來,如果賭輸了,她認命。
王魯斯把李雯清扶到床上,李雯清沉沉睡去,夢裏的她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她的母親還擁有年輕的麵容,她早上迎著晨光出門打工,晚上披著霞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