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徐零捂著臉痛哭起來,她的眼淚不是為吳強而流,是為自己而流。
她和吳強糾纏了十年,兩人有過兩三年的快樂時光,但是在那之後卻是一個冗長的噩夢。
吳強和徐零要錢的醜惡嘴臉,他拿起凳子砸向徐零的畫麵,還有吳強父母鬧事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徐零的腦海裏。
多少次,徐零想過和吳強同歸於盡,多少次,徐零想過一了百了。
吳強被抓了,意味著這個噩夢結束了,徐零哭著哭著就笑了,她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度日,她再也不會汗流浹背半夜驚醒。
李雯清跟著徐零紅了眼眶,“太好了,吳強那個人渣,等著牢底坐穿吧。”
齊大衛幫徐零擦幹眼淚,“我一直托朋友關注吳強的案件,沒想到這麼快就繩之以法了。”
徐零回過神來,語氣變得平靜,“警察說,在抓詐網絡騙團夥的時候發現了他,吳強也參與其中。”
李雯清想起吳強家暴徐零的畫麵,她拍了一下桌子,“上次他打你,就該坐牢的,這次他應該不能找關係出來了。”
徐零突然想到什麼,提高了音量對李雯清說,“我們那次不是疑惑是誰報的警嗎?居然是大衛報的。”
李雯清微張嘴巴,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誰報的警?”
齊大衛扯了扯嘴角,接過話去,“是我報的警,當時我去找朋友,在朋友家聽到樓下動靜很大,有摔打的聲音,我就報警了,但是我並不知道樓上住的是徐零。”
“你怎麼知道是家暴?”李雯清的眼裏滿是疑問。
齊大衛頓了頓,搓著手,思考了一會才說,“因為我爸打我媽的時候也是這種聲音,所以我很敏感。”
李雯清親眼看著齊大衛的眼神暗了下去,像熄滅了一盞燈,在黑暗中又露出一股幽微的光亮,讓人看不清裏麵的內容。
與此同時,顧曉雨在郊外公寓喝著悶酒。
地下錢莊的人開始催債,他們催債的方式比花臂男家屬還要狠辣,他們用騷擾短信持續轟炸顧曉雨的手機,顧曉雨憤怒得把手機砸了。
王魯斯原本答應給顧曉雨50萬,但是王魯斯還在看守所,顧曉雨根本聯係不上他。
孤立無援的顧曉雨,身邊隻剩下冷一凡。
顧曉雨給冷一凡倒滿酒,“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冷一凡推開酒杯,自顧自地喝著自己帶的咖啡,“王魯斯真的愛你嗎?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總是不在。”
顧曉雨喝得眼神迷離,她雙手拍著桌子大喊,“他說過會給我50萬的。”
冷一凡看著顧曉雨,繼續火上澆油,“王魯斯公司一年創收千萬,連一百萬都不舍得給你,他不過是把你當成尋歡作樂的工具。”
顧曉雨咕嚕咕嚕又灌幾口酒,“不,他說過他最愛我,他現在不離婚隻是迫不得已,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娶我。”
冷一凡冷笑一聲,“別做夢了,王魯斯現在和他老婆是網絡上的模範夫妻,王魯斯指著這個人設賺錢,如果他離婚了,他就是個窮光蛋,你認為他會為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