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雨將兩套房子賣了120萬,連本帶息把錢還給了地下錢莊,騷擾短信和騷擾電話不再襲擊她的手機,她的世界終於安靜下來,可她那顆心卻像一團亂麻。
和父母鬧成這樣,那個破舊的家,她是回不去了。
顧父的鞭子,顧母的眼淚,在顧曉雨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心如刀割之後隻剩下麻木,她渴望金錢,渴望愛與被愛,渴望一個圓滿的家。
顧曉雨撥通王魯斯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她呆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像這個城市裏的一座孤島。
咚咚咚,傳來溫柔的敲門聲,顧曉雨探出頭去,是冷一凡。
“我來給你送藥膏,你脖子上的傷痕用這個最好,還不會留下疤痕。”冷一凡舉起一個墨綠色的盒子。
顧曉雨麻木的臉露出一絲光亮,她回想起冷一凡在老家救她於危難的場景,心裏竟然生出一絲暖意,她原本隻是把冷一凡當作一個消遣時間的工具,但是經曆這一遭,她對冷一凡的態度已然改觀。
冷一凡拿起棉簽往顧曉雨的脖子上塗抹藥膏,顧曉雨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心髒漏跳了一拍,她輕聲問,“正常男人是不是都會介意自己另一半的過往?”
冷一凡看了一眼顧曉雨,“如果一個男人很愛一個女人,他能接受對方的一切過往,無論好壞。”
“你也是嗎?”顧曉雨盯著冷一凡,冷一凡把目光從她的脖子上收回來,他一抬頭就和顧曉雨四目相對。
“曉雨,開門。”門外突然傳來王魯斯的聲音,顧曉雨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好像做了錯事被人逮了個正著,她立馬給冷一凡使眼色,讓他躲在客房。
“曉雨,你在幹嘛,快開門。”王魯斯用力拍打著門,顧曉雨理了理衣服,用手指梳理了幾下齊耳短發,她露出嬌羞的笑容拉開門把手。
“魯斯,我想死你了,你都消失多少天了?”顧曉雨一雙手臂勾在王魯斯的脖子上。
王魯斯在看守所關了半個月,吃不好睡不好,臉色蒼白,眼神疲倦,他摟著顧曉雨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顧曉雨給冷一凡倒的茶,“我在裏麵也想你,這不剛出來,就來找你了。”
顧曉雨把頭斜靠在王魯斯肩膀上,“事情都解決了吧?”
王魯斯摸著顧曉雨的大腿,“徹底翻篇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魯斯皺了皺眉,臉色變得沉悶,他對那場校園暴力風波的處理結果並不滿意。
高晨星和大壯隻是被學校開除,理由是他們拍下王寶兒的私密影像沒有大肆傳播,沒有造成惡劣的影響。
至於那些男同學對王寶兒的猥褻,沒有足夠的證據,警方無法立案,學校不想把事情鬧大,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魯斯把高晨星和大壯打進醫院,賠償了一筆醫藥費,還好他們傷得不重,否則王魯斯可吃不了兜著走。
王寶兒是十足的受害者,但學校的風言風語淹沒了她,她千瘡百孔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來任何非議和謠言了。
王魯斯看著王寶兒臉上的愁緒,生怕她患上心理疾病,隻能給她辦理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