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清的眼睛迎接著李母,她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想看看大福,大福再次消失不見。
李雯清攙扶著李母,李母問她,“你和誰在說話?”
李雯清假裝雲淡風輕,“沒誰,一個不認識的人。”
她不敢把父親得癌症的事情告訴李母,更不敢提大福和大福媽,李母要是知道毀了她一生的那對狗男女就在樓下,她這把老骨頭,恐怕經受不住這場暴風雨。
李母走進病房,看到渾身插滿管子的冷一凡,她老淚縱橫,握著冷一凡的手,顫顫巍巍地說,“你5歲那年,我在街上看到你翻垃圾桶找吃的,小小的你,麵黃肌瘦,光著腳丫,可憐得很,我本想收養你,可我條件太差了,連雯清都養不活,隻能把你送去福利院。一轉眼20年過去了,你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有事。”
李雯清拍了拍李母的肩膀,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醫院,要去和王魯斯對質。
王魯斯在郭總處受了挫,和方菲正在酒吧買醉。
李雯清趕到時,方菲正靠在王魯斯的肩膀上,兩人有說有笑。
45歲的方菲,離婚單身沒有孩子,保養得比同齡人要年輕不少,那對大胸脯被低領裙包裹著,若隱若現,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李雯清重重的咳了幾聲,方菲回過頭,一張瓜子臉已經滿是酒暈,她拍打了一下王魯斯的背,“看你老婆又來查崗了。”
王魯斯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雯清,繼續喝著杯裏的酒,李雯清一把奪過他的酒杯,重重砸到桌子上,旁邊幾桌的男女都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然後小聲議論著。
“是不是你讓人開車撞冷一凡的?”李雯清狠狠盯著王魯斯。
王魯斯扯著嘴角,笑了笑,“怎麼,心疼了?”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有什麼你衝我來,你搞一個無關的人,算什麼男人?”李雯清滿眼通紅,語氣愈發急促。
“你別亂給我扣帽子,那小子現在不也沒死。”王魯斯用狡黠的眼神瞟了一眼李雯清。
“他現在躺在醫院,醫生說他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該遭報應的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你應該好好懺悔。”王魯斯的手在李雯清臉上輕撫著。
下一秒,方菲接過話去,“李雯清,沒看出來呀,你也是那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不過也不奇怪,你這張臉,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喜歡。老牛吃嫩草,你口味挺重。”
李雯清氣極,鼻尖上冒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她看著方菲,“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
方菲哈哈大笑起來,把目光轉向王魯斯,“看看你老婆,嘴巴可真厲害。”
王魯斯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和輕蔑,繼續盯著李雯清,“我勸你收斂點脾氣,要是把我惹急了,你的火鍋店別想開。”
李雯清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火鍋店是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她必須靠自己的能力站起來,給王貝兒和李母一個安穩的未來。
如今的王魯斯,在李雯清麵前連裝都不想裝,他處處貶低她、侮辱她,他還有意無意的精神控製她,7年夫妻到這裏,已經沒有半分情義可言,隻剩下怨懟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