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清急忙走進門,隻見胡玉蘭氣呼呼地在打掃客廳,周圍散落著花盆和泥土。
“怎麼回事?”李雯清驚訝地問。
胡玉蘭停下手中的掃把,她朝李雯清的房間使了使努了努嘴,然後小聲地說,“太太,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雯清快步走進房間,隻見一個女人在她的房間裏這看看,那摸摸。
“你是誰啊,怎麼亂進我房間?”李雯清氣不打一處來,她的房間向來隻允許胡玉蘭能進來打掃,一個陌生人闖入她的私密領域,顯然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這個女人完全沒意識到李雯清走進來了,她被李雯清的吼叫嚇了一跳,她回過頭,擠出一絲笑容,“你就是魯斯的媳婦吧,我是她的表妹,我叫黃娟,你不記得我啦,你們婚禮的時候,我還來過呢。”
李雯清上下打量著黃娟,她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材略微有些發福,她的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一頭濃密的卷發被隨意地紮在腦後。
她在記憶中找尋到了一些片段,當年她辦婚禮的時候,黃娟的確來過,開席後,別人還沒吃幾口,她就把菜全打包了,還美其名曰吃不了浪費。
同桌親戚到李雯清麵前告狀,她上前去阻攔黃娟,結果黃娟非但沒認識自己的錯誤,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高攀了王魯斯。
這件事王魯斯和王老太太都知道,但他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都是自家親戚。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時隔7年,又碰到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李雯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就像一塊被雷擊中的鐵板。
“我的花草是你扔出去的?”李雯清提高了音量。
黃娟的臉上若無其事地堆著笑,“我說你也真是的,家裏有孩子有老人,還養這些花花草草,知不知道招蟲子啊,看你兒子身上幾個蚊子包,我看了都心疼。”
李雯清直勾勾地盯著黃娟,“這些花草也是有生命的,你這樣把它們扔掉,它們會死的。”
“死了就死了,早該死了。”黃娟不屑地說,“你看看這個家,被你弄得像個什麼樣子了?魯斯天天在外麵奔波勞累,回到家還要看到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會怎麼想啊。”
聽了這話,李雯清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她一隻手指向門口,“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家。”
黃娟吐了一口唾沫,嬉笑著說,“這房子你出了多少錢,房本上有你的名字嗎,這是我們魯斯的家,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聽到沒有,給我滾出去。”李雯清氣得滿臉通紅,她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黃娟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但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抬起頭,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李雯清,仿佛在說:“我隻是來幫你打掃房間的,你為什麼要對我發脾氣呢?”
李雯清的怒火更盛了,她看到躺在牆角的羽毛球拍,她抓起拍子,揮舞著羽毛球拍,就像一位武士揮舞著長劍一樣,準備隨時向黃娟發起攻擊。
“我叫你走,你沒聽到嗎?”李雯清再次喊道,她的聲音更加尖銳,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