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雨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白衣女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這個白衣女，看來也不是千杯不醉。
白衣女吐了一陣之後，抬起頭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顧曉雨，喘著粗氣說道：“你也是主播，來求馮總辦事的？”
顧曉雨搖搖頭，給白衣女遞上幾張紙巾。
白衣女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拿出口紅，在嘴唇上塗抹，“這些為了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所謂成功人士，不過是一群虛偽的臭蟲。沒辦法，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像我們這種螻蟻，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錢和利益，必須付出點代價，包括我們的尊嚴和身體。”
顧曉雨怔怔地看著白衣女，“你不覺得他們很髒嗎？”
白衣女笑了笑，“什麼髒不髒的，想要達到目的，比的就是誰比誰更豁得出去，你嫌棄他們髒，可是每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他們呢。”
顧曉雨摸了摸肚子，剛剛喝了酒，肚子的悶痛又加劇了。
白衣女看了看顧曉雨，從包裏掏出兩盒藥，遞給顧曉雨。
“這是什麼？”
“止痛藥和安眠藥，我想你應該用得上。”
顧曉雨有些驚訝地看著白衣女，“你為什麼給我這個？”
白衣女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我看得出你很排斥討好馮總，但是又不得不這麼做，你想要他手裏的資源，不，準確地說，是你要幫別人從他手裏拿到資源，既然你逃不掉，為何不想辦法過了這關呢。”
顧曉雨心中一驚，這個白衣女似乎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白衣女聳了聳肩，“因為我和你是一類人，你要是怕我在藥裏動什麼手腳，你就把它扔到垃圾桶吧。”
說完，白衣女揚長而去。
顧曉雨皺了皺眉，她並不完全相信白衣女，但是她還是感謝白衣女，畢竟這藥多少能幫到她。
她吞下一片止疼藥，便回到了包廂裏。
包廂裏的音樂越來越刺耳了，酒精讓每個人的神經都變得遲鈍了。
吳總已經有了些醉意，他把一杯酒遞給顧曉雨，然後把她拉到胖子麵前，“馮總，曉雨還沒和您喝夠呢？”
剛剛一桌人挨個兒給胖子敬酒，一輪下來，至少幹了十來杯白酒，他酒精有些上頭，滿麵紅光，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顧曉雨接過酒杯，看了一眼吳總，吳總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喝完這杯酒。
顧曉雨會意，這杯酒裏麵應該加了料了。
昨晚收拾行李的時候，顧曉雨不小心看到吳總的包裏，放著一瓶“乖乖水”。
今天顧曉雨不願意配合，吳總有的是辦法讓她配合。
這杯酒要是下肚，顧曉雨就由不得自己了，無論是胖子還是吳總，抑或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在她身上尋歡作樂。
顧曉雨愣了愣神，她不急著喝，先和胖子碰了一杯，“馮總，我敬您。”
胖子一仰頭，酒杯就見了底，然後吳總又給他倒滿一杯酒，要和顧曉雨再喝一杯。
顧曉雨端著酒杯，手不自覺顫抖起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