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聞櫻接到孟宴臣電話的時候,正在照顧剛大鬧過一場的許沁。

她剛安撫下許沁的情緒,急促的鈴聲就又把許沁刺激的大喊大叫。

“不要接電話,啊啊啊啊,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別接電話。”

付聞櫻聽到叫聲,本想把電話掛斷,可她轉念一想,兒子沒事不會打擾自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她就把電話接了起來,而許沁這時眼睛不安分的咕嚕嚕轉,一直在付聞櫻旁邊幹擾她,不想讓她和孟宴臣好好說話。

付聞櫻有些煩躁,但還是沒有對許沁發火。

這樣的態度助長了許沁的囂張氣焰,她叫的越發大聲了。

剛開始孟宴臣說公司問題的時候,付聞櫻都沒聽清。

等後來孟宴臣把聲音放大說了公司發生的事,付聞櫻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付聞櫻掛掉電話,急匆匆的拿著包要出門,還不忘叮囑保姆一聲,“照顧好沁沁,別讓她出門,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保姆點頭應下,而許沁卻拉著付聞櫻的手,“媽,你別出門,我害怕,我感覺所有人都要害我,他們都在對我指指點點,您別出門,您陪著我吧,求求您了。”

許沁嘴上說的可憐,可臉上的表情卻仍然冷冷的,好像別人都欠她800萬一樣。

付聞櫻這時也顧不上這個發瘋的女兒了,要是國坤集團倒了,他們一家人都得出去喝西北風去。

她知道輕重。

付聞櫻用力的抽出被許沁抱著的胳膊,“沁沁,乖乖在家待著,媽媽真的有事,別搗亂。”

說完之後,她就快步走了出去,而許沁也沒有繼續糾纏。

許沁看著付聞櫻著急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說什麼自己是她的寶貝女兒,是最重要的。

現在孟宴臣一個電話還不是把付聞櫻叫走了,付聞櫻這個人真的是虛偽。

明明在她心裏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卻偏偏表現的對自己十分偏愛。

許沁輕哼一聲,她現在可不是十歲的小女孩了,她才不信付聞櫻的虛情假意。

付聞櫻走了之後,許沁發瘋的大戲也就不唱了,她直接回了房間,不哭也不鬧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保姆看到她的表現鬆了一口氣,心裏暗罵許沁折磨人。

每次夫人在家的時候,許沁就總是發瘋,夫人不在時就老老實實的,這不就是故意鬧騰夫人嗎?

真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就知道給人找麻煩。

許沁回了房間之後立馬拿出手機打給宋焰,她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表情也不再冰冷,“喂,宋焰,你在幹嘛?”

許沁嬌柔的撒嬌。

宋焰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現在又沒有工作,我能在幹嘛,待著唄。”

許沁也不在意宋焰不友好的語氣,她溫柔的說道:“宋焰,現在國坤集團已經亂起來了,我攪和了他們好幾件單大生意,孟懷瑾不得不到外地去尋找機會。

我這幾天把付聞櫻折騰的夠嗆,我每天都要鬧她一回,讓她吃不好,睡不好,我看她都老了五六歲。”

許沁得意洋洋的炫耀她的成果,夾著嗓音向宋焰討要甜言蜜語,“宋焰,你不誇誇我嗎?我做的好不好?”

宋焰敷衍的回了一句,“還行吧,還不夠。”

許沁有些不滿他的回答,又開始邀功,“國坤集團的黑料滿天飛,孟宴臣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他一定忙死了,哈哈。

這都是我做的好,到現在他們還沒有發現,還在傻傻的找商業間諜。”

宋焰看不得許沁這麼嘚瑟,緊鎖眉頭語氣冰冷的說道:“發生這些事都是國坤集團活該,要不是國坤集團冰冷無情,我爸又怎麼會死。

都是他們的錯,這是他們家遭了報應,我覺得這還不夠,我還沒有看到孟家破產。

許沁,你再加一把勁,不要總拿之前的事翻來覆去說,那幾個項目也並沒有讓國坤集團傷筋動骨啊,你都和我說過了。

你搞點大的,或者你去看看孟家有沒有犯罪證據,他們家做生意這麼多年,難道能一直清清白白嗎?我怎麼不信呢。”

宋焰以己度人總覺得世上的人都沒有清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陰暗麵。

國坤集團這麼龐大的一個體係,裏麵那麼多人,肯定有很多齷齪事。

他覺得他爸被逼死不是個例,國坤集團肯定也幹過很多害人性命的事。

他希望看到孟家人流落街頭,看到孟家人過的豬狗不如,隻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他父親的死是一恨,而當年付聞櫻拆散他和許沁,對他高高在上的眼神是第二恨。孟宴臣風光霽月是矜持優雅的貴公子,這是三恨。

宋焰討厭孟宴臣清澈的眼神,討厭他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