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回事?”藍臻這句話是盯著卿言問的。
“設了個局,考慮不周出了點意外。”卿言支撐著從床上起身。
“要不是你,卿卿也不至於中藥。”洛清埋怨地瞥了一眼藍臻。
“怎麼怪起我來了。”藍臻不服。
“要不是你突然跑來絆住了洛清,我至於這麼狼狽嗎?”卿言氣得瞪他,不好好在晉州跟思承一起盯著永安侯府,偏偏在關鍵時候跑來搗亂,擅離職守還有理了!
“我,我怎麼知道你們今晚有行動。”藍臻自知理虧,態度軟了下來。
“算了,下不為例。”洛清打圓場,轉而對卿言說,“今日這二人是白令顯親自送來的,該是做得十分隱蔽,若是還傳到了永安侯府,說明化縣縣府內已經被安插了永安侯的人,想要用縣府牽製永安侯府就要把這個內線找出來。”
“聽到沒有,還不趕緊回去盯著永安侯府,這個內線不找出來,大家都有危險。”卿言趕人。
“我不走。”藍臻一屁股坐在床上耍賴,“我都在晉州待了那麼久了,這次換他去。”藍臻指著洛清。
卿言一個栗子敲到藍臻頭上:“又發什麼瘋,你讓他去,聆風閣峪山分部訓練營裏的幾千玄甲軍難道會聽他的?”
自永安侯打算強搶少年,卿言便做好了與之一戰的準備,若是能在東南牽製永安侯,那麼寧遠和雲軒在盛京的把握便更大些,父皇也能少些後顧之憂。所以,她便讓藍臻密調玄甲軍,做好準備。
“好吧,我回去。”藍臻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
“等等。”卿言叫住他,“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身份的信物。”
藍臻:“你要信物幹什麼?”轉而曖昧的朝卿言眨眼,“該不會是怕我不要你,想弄個定情信物傍身吧。”
“你正經點。”卿言的拳頭落在藍臻胸前,不輕不重,“你拿一件信物給洛清,讓他冒充你的身份。我現在是風流成性的長公主殿下,所以這件事後父皇肯定會查我身邊的人,你是我過了明路的未婚夫,就算查到也沒關係,決不能讓他查到洛清。”
確實,洛清入東宮為婿是他們三人私下協議的,在卿言還未掌握絕對權力的之前,身份決不能暴露。
藍臻取下腰間的一枚私印交給洛清。
“好了,你可以滾了。”卿言大手一揮。
藍臻沒有任何猶豫地捧起卿言的臉,吧唧親了一大口,然後轉身,心滿意足地滾了。
洛清拿起掌中藍臻的私印仔細看了看,將它貼身放好。
“卿卿,謝謝。”謝謝你如此周到。
洛清將卿言摟進懷裏。
翌日傍晚,藍臻傳來消息,縣衙裏確實有人給永安侯府傳遞消息,不過來人十分謹慎,被蹤後竟然直接自盡了,所以,並未查到源頭是何人。
“竟然自盡了。”卿言若有所思。
洛清:“傳遞消息都動用了死士,這個源頭怕是半點都見不得光。”
卿言揉了揉額頭:“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搗亂?”
洛清給她倒了杯茶:“能有這般能耐的,又是咱們的對手,晉王可以排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