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臻帶著卿言在核心獵區玩得不亦樂乎,圍了好幾隻兔子,可卿言沒看上,一隻也沒讓藍臻獵。
春搜夏苗秋獮冬狩,此時正值夏末秋初,林中既有夏苗的野兔野豬之類,也有秋獮的狐狸野狗野狼之類。而剛剛,藍臻竟然獵了一頭野豬。
野豬與鹿兔羊不同,溫順的動物被射中後隻會逃跑掙紮,而野豬也是越戰越勇,被射中後反而頂著兩顆獠牙,奔著敵人拚死衝過來。
藍臻獵野豬的時候並沒有把卿言放下馬,所以,卿言壯著膽子觀看了藍臻獵野豬的全過程。
野豬全身都是堅硬的鎧甲,一般的弓箭根本射不進身體,於是,藍臻先是搭了三支箭直射野豬的麵門,野豬受了重傷頓時發狂,因為一隻眼睛被射瞎,它看不清路,亂竄的向隊伍衝了過來。斥候營的隨從與藍臻配合十分默契,藍臻一個響哨,隨從們形成兩隊,長繩一掀,野豬直接摔了好幾個翻滾,說時遲那時快,藍臻連續雙搭三支箭,六支箭直直命中野豬的肚皮,將它刺穿釘死在地上。
不過片刻功夫就完成了,整個過程鮮血淋漓,卿言看得目瞪口呆。
“小言兒,待會兒給你烤野豬肉。”藍臻收起弓箭摟著卿言的腰,在她耳後落下一吻。
卿言還沉浸在藍臻獵野豬的矯健身手中,盯著不遠處的狩獵場的野豬一動不動。
見卿言沒反應,藍臻慌了,以為又嚇到了她,趕緊把她扶下馬。
雙腳落地,卿言回過神來,興奮地旋即回身抱著藍臻:“哇,如此俊的身手,真不愧是戰神。”
藍臻也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到卿言讚許又崇拜的眼神,一下子就輕飄飄地傲嬌起來。
“那是,小言兒也不看是誰。”
卿言閃著心心眼仰頭看著他:“藍臻你好厲害啊,這樣狩獵真是太刺激。”卿言抱著藍臻不撒手,還環著他的腰緊了緊,藍臻受寵若驚。
隨從們見二人貼近,都很識趣的抬著野豬躲到一旁警戒,藍臻便更加肆無忌憚了,抬起卿言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唔——”卿言嚇了一跳,睜大了眼。
剛剛不是在誇他狩獵的本事一流嗎?怎麼就親上了?卿言收回摟著藍臻的手,推了推他,藍臻才放開。
“真不禁誇,你收斂點。”卿言嗔了他一眼。
藍臻挑眉一笑:“小言兒,你大齊皇室每年都會歲行秋獼,獵野豬或是其他凶猛的野獸也該是有的,怎麼我看你像是從未參與過一般。”
“那還不是因為寧遠。”卿言說起圍獵就有怨言,“自從十歲那年我從馬上摔下來,他就再也不敢帶我去狩獵了,每年的秋獮和冬狩他都把我護得死死地,周遭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帶著我躲了,哪能直麵這般場景。”
這個寧遠,果然是關心則亂。藍臻在心裏笑了笑,又捏了捏卿言的臉問:“小言兒喜歡我這般帶你狩獵嗎?”
“自然是十分喜歡的。”卿言抱著藍臻的手臂。
“那,我再帶你去獵些其他東西如何?”藍臻誘惑她。
“好。”卿言高興地抱了抱藍臻,“那我們快走吧。”然後手腳並用的上馬,藍臻見狀,用手托了她一下,不過,卿言還是因為太心急,左手手腕上的傷又加重了。
可狩獵的興奮蓋過了傷痛,卿言忍了忍,招呼藍臻上馬。
此時,寧遠三人也跟了上來。
“你竟然帶著她獵野豬?”寧遠看到隨從們處理的野豬,控馬到藍臻和卿言麵前,語氣中滿是擔心和薄怒。
“我沒受傷。”卿言趕緊表示。
“過來。”寧遠皺著眉向卿言伸出手。
“沒事的,藍臻會護著我。”卿言一臉笑意。
“過來。”寧遠的手還懸在半空沒有收回。
看到寧遠這般情形,卿言心裏一慌,知道這是寧遠生氣了,看來隻能先逃為上了,她趕緊用手肘推了推藍臻,示意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