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將卿言的血混入藥中,等寧遠蘇醒,便給他喝下。
陰生藥體的血液的確有奇效,寧遠喝完藥,臉色好了許多,身上也有了力氣。
“好些了嗎?”卿言問。
寧遠點了點頭,伸手托著她的手腕,繃帶上有明顯的血跡,看得寧遠心疼。
“如此割血入藥還需幾次?”
“再有八次即可完全解毒了。”卿言不以為然。
“八次?”寧遠的聲音沉到了穀底。
“哎呀,好了,就別糾結幾次了,你隻要快點好起來,然後把唐氏兄妹一鍋端給我出氣。”卿言揚著笑。
“好。”寧遠伸手摸了摸卿言的小臉,嘴角扯出一抹笑。
卿言:“那麼現在,你好好休息。”
“嗯。”
卿言守在床邊,寧遠很快睡著了。
眾人都退了出去。
剛出了寧遠的寢房,便看到曹遇曹達兩兄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王爺,峪山軍械所出事了。”
“何事?快細說。”卿言心裏一驚,首先想到的是那一萬件新式兵器,這是此前與藍臻私下的協議,而現在藍臻又成了她的側駙馬,所以,這一萬件新式兵器就像懸在卿言頭頂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旦掉下來,就會斬斷隆慶帝對她的信任。
“峪山軍械所裏最後一批新式兵器,在運往隨州的途中被截了,峪山軍械所也於今晨突發爆炸,幾乎盡毀。”曹遇趕緊彙報。
卿言大驚,此時,又有一人飛奔過來,見到眾人一把就跪下,氣喘籲籲地報上:“傅,傅大人,峪,峪山軍械所被炸了。”來人說完就暈了過去。
卿言吩咐將來人小心帶下去安頓,與眾人一起移步七星的正廳。
“思承,你親自去徹查,一定要揪出破壞之人。”卿言厲聲吩咐。
“是。”思承領命。
“藍臻,此時敢劫兵器的,定是鋌而走險之輩,你一定要小心。”卿言對藍臻道。
藍臻:“我會的。”
“雲軒,峪山的軍械監臣是你傅家人,你去幫幫藍臻。”卿言又轉向雲軒道。
雲軒:“好。”
“思悠,去把程明程亮叫來,讓他倆貼身護衛雲軒。”卿言接著吩咐。
“你就這麼寶貝他,連貼身護衛都親自操心。”藍臻醋了一句。
“我不該寶貝他嗎?”卿言捏著藍臻的下頜,下手有些重,“我現在把他交給你,他要是有任何閃失,看我不揍你。”
“好。”藍臻湊了過去與卿言貼近,“我死也不會讓他死,這總行了吧。”
“你也不能有事。”卿言怕一語成讖,趕緊道,“你,你重說。”
藍臻見卿言急了,想想昨日寧遠受傷時卿言幾近崩潰的模樣,笑著說:“我保證我們都不會有事。”
“你們倆記住,自身安全最重要,任何事隻要不致命,即使一無所有都可東山再起,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卿言叮囑。
二人點了點頭。
“我們去收拾收拾立刻出發。”雲軒道,又轉而對洛清說,“照顧好嬌嬌。”
“放心交給我。”洛清承諾。
此時正是各方勢力鬥爭的關鍵節點,而峪山本就敏感,所以,這個時候峪山出事,定是有人刻意為之,或許不僅僅是針對卿言,可能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