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專心致誌的繞著手上的毛線。

手上動作靈活,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兔子一樣的毛線團子便出現在手上。

畢蘭揉了揉眼睛,這也沒眨眼啊,怎麼就變了,就連薑雪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徐嬌看了過來。

徐嬌將手裏織好的小兔子遞給了畢蘭。

接著又繞起了下一個。

小兔子隻有三指寬,沒有鼻子眼睛,隻能憑著大大的耳朵才能勉強分辨出來是一隻兔子,拿在手上小巧玲瓏,算不上特別精巧,但是模樣看起來很憨態可掬,粘個珠子畫個嘴巴,就跟那種玩具廠裏生產出來的毛線玩偶似的。

“嬌嬌還會這個呢?”薑雪看著畢蘭手上的小兔子感歎了一句。

徐潔習以為常,徐嬌從小就很聰明,不提學習,光是有些時候自己瞎琢磨也能琢磨點不一樣的東西出來。

這東西也沒人教她,也不知道哪跟人學得,也很有可能是小時候霍霍陳蘭芳的毛線琢磨出來的。

說話間,徐嬌將手上又織好的小兔子遞給了薑雪。

“我也有??”薑雪驚喜十分伸手接了過來。

徐嬌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嬌嬌”薑雪歡歡喜喜的把東西收了起來。

這一點東西也不值錢,但勝在精巧,自己回去粘個珠子啥的,就跟外麵買的一樣,薑雪和畢蘭倒也喜歡的緊。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

說著說著,徐潔又突然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你婆婆的事情怎麼樣了?”徐潔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不見停頓。

聽到這話,畢蘭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了薑雪身上,徐嬌也在一旁支起了耳朵。

薑雪一下一下捋著手上的毛線,臉上一改剛剛的笑意,掛上了譏諷。

“嗬,那個老太婆,被教育了兩天也不見消停, 本來以為能把她送去改造,但平平才升職不久,她那小兒子來軍區門口撒潑打滾的,終歸是落人口舌,隻能把她給放出去了。”

薑雪就不懂了明明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麼的就差了那麼多。

薑雪一心為自家丈夫抱不平,薑平小時候那種境遇能活下來就走了大運,這不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一點了,沒想到這個老太婆居然又纏了上來。

按照薑雪結婚前的脾氣,她非得讓她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那老太婆以為她撒潑她就怕她了?呸,撒潑誰不會。

薑雪倒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薑平能走到這裏並不容易,這個時候鬧出這種事也不並不是什麼好事,薑雪是個聰明的,顧全大局便也隻能忍一忍了。

因為在外人看來,那柳婆子再怎麼過分,都是薑平的親媽。

親娘再怎麼對你她對你也有生育之恩,再怎麼樣都得好好對你親娘。

人多的地方是非,有些人閑著沒事就喜歡聚在一起指點指點人家的家務事,說些話聽著又讓人生氣。

像這種話薑雪已經是不止一次兩次聽到了。

在薑雪看來那些人簡直就是吃多了找不到事幹,純粹站著說話不腰疼,巴掌沒打到他臉上,他是不知道疼的一群東西。

薑雪越說越氣悶。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

徐潔是四人之中年齡最大的,也是最看得開的,“別生氣,等她走了,就沒這煩心事了,你當初的做法就做的很多,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嗎,你們兩口子沒有對不住她柳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