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我剛帶來的東西是給你和嬸子的。”江月跑出去一段路了,才突然轉過頭揮著手衝著還站在原地的徐嬌大吼道。
說完就又轉身朝著大路飛奔而去。
徐嬌愣了一下。
等看不到江月背影之後,才轉身進了房間。
江月帶來的包裹放在角落裏的椅子上。
陳蘭芳還坐在堂屋裏,徐嬌走過去把放在角落裏的包裹提了起來,放在了陳蘭芳的腿上。
“啥東西?”陳蘭芳看著女兒。
徐嬌:“月月說是帶給我們的。”
陳蘭芳聽罷,才伸手將藏藍色的包裹解了開來。
東西映入眼簾。
陳蘭芳看清包裹裏的的東西之後,忍不住輕歎了一聲,“這娃真的是。”
徐嬌看向陳蘭芳:“我明天給她拿回去?”
陳蘭芳搖了搖頭:“算了,收下吧,江月幫我之後,我叫著她來家裏吃了幾頓飯,她不好意思每次上門都帶東西,前幾次都被我推了回去,可能這次又是怕我不收她的,所以才悄摸摸的等走的時候才跟你說的吧,既然那娃有心,再推辭就傷人心了,收下就是,再用別的東西還回去。”
徐嬌自然懂得這個理。
一味的拒絕並不是妥善的行為。
陳蘭芳收好東西,把東西全部放在了堂屋專門放吃食的櫃子裏,推了一把蹲在地上揉著肚子的女兒,“吃多了就站站,別老蹲著。”
“我不想站著,我想躺著。”徐嬌嫌蹲著都累,更別說站著了,徐嬌說著說著直接站起身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媽,我回房間睡覺去了。”
陳蘭芳……
徐嬌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進了房間將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直接成一個大字狀癱在了床上。
吃的太飽,怕吐出來,徐嬌又往自己腦袋底下塞了個枕頭。
才舒舒服服一動也不動的任由自己陷在柔軟的被子裏。
牆上掛的日曆已經圈到了二十八號。
徐嬌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日曆上標注的是月大還是月小。
奈何日曆上麵的字跡太小,徐嬌沒看清是月大還是月小,幹脆自己扳著手指頭算了一下。
這個月月小,隻有三十天。
秦峰一號早上動身。
也就是說秦峰還有兩天就出發了!
徐嬌算著日子不知為何突然還有些許激動。
現在她好像也稍微理解到了一點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雖然早上才通過了電話,但這兩天不見,徐嬌還是當真有些想念了。
而另一邊的秦峰還在辦公室裏挑燈夜戰。
他一共請了八天假,出去在路上滿打滿算來回五天,剩下的也隻剩三天了。
走之前把提前能完成的工作全部完成了,蘇朋他們也沒有這麼忙。
最後一個字落筆,秦峰放下鋼筆,把手上的文件合了起來桌子上。
平日裏整潔無比的桌子此刻已經堆滿了各種報告。
除了一摞摞的文件之外,男人的右手邊還整整齊齊的放了一張結婚報告。
秦峰整理好明天要上交的報告。
才伸手拿起了右手邊的結婚報告。
報告上麵他自己的信息已經全部填了上去。
字跡鋒利整潔。
一筆一劃就可以看見填寫之人的認真之處。
女方信息那一欄隻有名字那裏整整齊齊的填寫了一個徐嬌。
其餘地方都還空白。
秦峰雙手拿著報告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將平整的紙張夾在了書裏。
收拾了一下辦公室,秦峰將一摞摞報告全部放進了櫃子裏,準備鎖門離開。
就當他站起來之際,辦公室的電話卻陡然響起。
秦峰眉頭一擰,伸手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兒子,是我。”
電話那頭是方玉蘭。
“咋這麼晚還沒回宿舍休息?”方玉蘭這個點才忙完,本來隻是想試試看有沒有人接,沒想到接起來的居然是秦峰。
聽到方玉蘭的聲音,秦峰冷峻的眉眼頓時鬆懈了下來,“有點工作沒處理好。”
“那媽沒耽擱你吧?”方玉蘭的聲音裏帶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