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出去恐怕能把人笑掉大牙。
夢裏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眼下。
而且就算她想報複她還能怎麼報複,在這個年代她還能怎麼去報複,總不能去打他殺他吧,開玩笑,她可不想因為蔣書一個人毀掉自己。
她也清楚自己沒有能把人悄無聲息算計掉的本事。
至於蔣書找她搭話的事情,她自己處對象的事情和對象是軍人的事情都已經傳出去了,蔣書再怎麼猖狂也隻敢找她撘搭話了,如果做出點超出搭話以外的事情,別人恐怕能把他脊梁骨戳斷。
這年頭流氓罪判的可不輕啊。
徐國安是村長,等她結婚隨軍去了之後,就讓徐國安盯著一點蔣書就行了,隻要蔣書不要做過激的事,就當蔣書不存在就行。
不過她不去報複,但蔣書也別想在徐國安這裏拿到回城的推薦信。
蔣書夢裏一心想要跟她結婚不就是想要走後門從徐國安手裏拿到回城的推薦信嗎。
不然就憑蔣書那個表現,讓他老死在青山村都不可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回程的推薦信。
不能回城對蔣書這種一心想要回城裏過好日子的人來說恐怕就已經算是最為痛苦的懲罰了。
至於以後恢複高考,蔣書有本事自己考上回城那他就回,考不上就在青山村待著吧。
如果他有做過激事情的征兆,徐國安也可以寫申請把他調到別的村子。
調的遠了,那他再怎麼想跳那也是不可能跳起來了。
這段日子下來,徐嬌關於蔣書這個人暫且想的就是這樣的,至於以後就慢慢來走一步看一步,江月那邊的打算徐嬌抽空再去尋一下江月說清楚來。
許是這人經不住念叨。
這徐嬌一念叨,當天下午就在陳蘭芳上工的地裏看見了江月。
“江月!”
江月正在專心拔草,玉米種下之後下了幾場雨,地裏長了挺多雜草的,玉米苗下了地之後大家就比較閑了,除了照顧秧苗,其他時候上工幾乎都是在地裏拔草。
江月頭上帶著草帽,腳上還穿著雨靴,“嬌嬌?你怎麼在這。”
徐嬌也是一身裝備齊全,“來看我媽呢。”
互相打過招呼後,徐嬌就直奔主題,悄咪咪的湊到了江月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月月,你上次說的給你爸媽打電話把你調回城的事情怎麼樣了?”
江月一聽徐嬌的話一張臉蛋立馬就開始飛揚了起來,“應該搞定了,我可能過兩個月就回去了,回去之後在家休息兩天,去另外一個地方下鄉。”
徐嬌懵了:“還去下鄉??你爸媽把你調回去之後還舍得讓你去下鄉??”
江月臉上倒沒什麼不開心的,反而看起來樂嗬嗬的,“舍不得啊,我媽電話裏不止跟我哭了一回兩回呢,但我爸說了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回去可以但下鄉必須要去,要不是蔣書在這裏,他們不放心我,怕我腦子又犯渾,我爸指定得讓我一直待這裏。”
江月當初偷偷瞞著下鄉不過是鬼迷心竅,可在江月父親的眼裏,他可不管你是鬼迷心竅還是因為啥,反正做了這事就得負責。
而且有了為蔣書偷偷下鄉這一出,江月在父母那裏已經被打上了隨便哄一哄就能傻乎乎跟著人家走的戀愛腦標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