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時。
徐嬌抿唇笑了笑,“對呀,我出月子了,所以這不想著跟你打個電話嘛,最近怎麼樣,生活開心嗎?”
剛跟徐嬌打電話的時候宋時跟徐嬌聊的話題多半就是有關於她丈夫和她兒子的事情。
但已經將近小一年了,宋時跟她丈夫有再多的事情那也差不多聊完了,所以兩人的聊天就開始偏向於日常。
隔三差五一個電話,兩人彼此在生活中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情就會在電話裏分享一下,或者心裏有什麼不順心的不方便跟身邊人講的也都會互相傾訴一下。
說實在話,徐嬌還挺喜歡這種關係的。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兩人卻說的上話,又因為沒什麼機會看見對方所以說起話來就會無所顧及,不用擔心許多。
平日裏如果徐嬌有個啥心裏不舒服的地方跟宋時打個電話她都能鬆快許久。
兩人這樣交流雙方都覺得舒服,就是唯一的毛病可能就是太費電話費了。
主要還是費宋時的電話費。
因為大多時候都是宋時在跟她打電話。
徐嬌倒是跟宋時說過這個問題。
不過宋時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還無意間跟徐嬌炫了一波,說她丈夫支持她跟徐嬌打電話,每個月直接額外給她一張大團結當電話費,用完了還有。
行吧。
被炫了一臉的徐嬌不吭聲了。
不過兩人還是為了節約一點,偶爾也會寫寫信。
兩人互相問了一下彼此的近況。
宋時還找徐嬌要了她的地址說要給徐嬌寄點東西。
徐嬌給了,順帶也找了她要地址。
來而不往非禮也。
有來有回才是朋友之間打交道的正確方式。
雖說徐嬌沒強求宋時給她寄東西,都是宋時自己願意的,但是徐嬌還是不樂意人家單方麵的付出。
拿到了彼此的地址,兩人才掛了電話。
徐嬌找了張紙將宋時的地址抄寫了下來。
當天她就準備了一些北京的特產往宋時留下的那個地址寄了過去。
寄包裹的時候徐嬌隨意看了一眼地址,是個軍區。
寄完快遞徐嬌沒有久留,打算直接回家,半道上看見有賣柿子的又止不住的嘴饞。
自改革開放以來,頭一批做生意的人取得成功之後這大街上賣東西的人那是越來越多了。
隻是時不時的還是要被驅趕,因為沒有什麼經營許可。
被驅趕走的人自然也是不死心,摸清那些人來這裏的巡邏時間後就見縫插針的推著推車,拉著自己的東西來賣,見到驅趕巡邏的人來了,又飛快的拉著自己的推車一溜煙的跑路。
這樣下來雖然每天都膽戰心驚的,但是多少還是能賺點錢。
這附近靠近郊區,管控也不像城中心那樣嚴格。
住這附近的人不算多但集合起來也不少,雖說大家在家裏多多少少都會種點菜,但是像山上長的那些果樹啊野生的野菜什麼亂七八糟的是沒辦法種的,人都愛吃個稀奇,自己家沒有的東西就是最好吃的,所以有條件的碰見了多多少少都還是會買點。
而且距離這兒可能就一公裏的地方還有幾個工廠。
那些工人都住工廠分配的筒子樓宿舍裏麵,沒有種地的條件,最多就在自家的陽台上搞個花盆栽點小蔥,其餘什麼蔬菜水果都得靠買著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