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趙安然會覺得惶恐。
卻沒想到,趙安然麵對鄭喻心因為緊張而劃破了她的脖子後,她嫌棄得皺著眉頭。
“能不能把刀拿遠點!在這裏,你根本殺不了我,就別傷了我,難看死了。”
鄭喻心聽著,竟也順從得將匕首拿遠了一些。
趙安然冷眼看著對麵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士兵們:“就說你們男人不扛事兒!有什麼好怕的,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看誰敢過來!”鄭喻心手中的匕首再次向趙安然靠近過來。
趙安然厭煩得皺著眉頭:“還愣著幹什麼?等我我麵目全非嗎?證據確鑿!明日我便回稟爺爺,擇日問斬!”
鄭喻心想著,這丫頭片子怎的如此軸,刀都駕到脖子上了,竟然還一點都不害怕。
士兵們麵麵相覷。
因為他們怕萬一鄭喻心傷到了趙安然,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趙安然一頓,無語的樣子。
她突然雙手抱住鄭喻心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鄭喻心吃痛,下意識鬆開趙安然,低頭看去,手背上是深深的齒痕,血珠子往外湧出。
鄭喻心疼得鑽心:“你......屬狗的啊!”
趙安然卻也不生氣,一副得意的樣子,對身後的士兵招招手:“還愣著幹什麼!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些士兵這才反應過來,衝向鄭喻心。
鄭喻心雙手握著匕首,指著衝過來的士兵們:“趙安然!”
趙安然根本就不顧及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得意得笑著:“等死吧你!”
鄭喻心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喝道:“我不是凶手,而是目擊證人!”
趙安然冷笑:“所以呢?誰要聽你說?”
“敢不敢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定能查出真凶和死者的死因!”鄭喻心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根本就沒有譜。
趙安然雙手環在胸前:“你倒是有點意思,明明死到臨頭,竟然還跟我提條件。”
鄭喻心從幾次與趙安然之間的交流,得出趙安然應該是個自命不凡的姑娘,便下了狠心:“你不敢?”
果然,趙安然強硬起來:“在趙王宮裏,就沒有我趙安然不敢的事!”
鄭喻心抿著嘴,輕輕的笑了,隻要趙安然鬆口,她便已經贏了一半。
沒想到,趙安然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機會,但是,活罪難逃!”
鄭喻心眼神一收:“你要幹什麼?”
趙安然笑出來,笑容幹淨而甜美,與她所說的話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所言。
“拉下去,打她二十個板子,倘若不死,就是你這神女,上天也給你機會,讓你在我趙國繼續活下去,倘若你死了......”
鄭喻心想想就覺得全身發冷:“趙安然,你講不道理!”
趙安然卻笑出聲來:“在這裏,我就是道理!”轉頭對士兵,“打!”
鄭喻心被幾個人衝上前來,一把推倒,整個人趴在地上。
她想要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身體已經被壓得死死的,她用力仰著頭,看向趙安然。
“趙安然!”鄭喻心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剛說罷,不知從哪個方向,走出來幾個手裏拿著板子的太監來。
鄭喻心笑道:“你準備的還真是齊全,但是老娘一點都不怕!趙安然,我記住你了!”
趙安然唇角上揚,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你可要好好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