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客紅和白腰文在走廊長椅打坐,正臨近晨讀,為此少有人來:“周末你打算什麼呀,爺帶你吃好喝好,咱順便打幾把遊戲。咋樣?說”
白腰文:“不打算做什麼,閑著”他靜氣細聽對麵女孩的話語。
葭客紅:“幹什麼呢?”
“別管,沒你事”
“什麼叫沒我事?我可沒學過,你倒是給個示範啊”
油嘴叭叭的他,白腰文懶得搭理:“你的中國話和莎士比亞的一樣。風雲人物中國話不行,但中國話不行的人,不一定是風雲人物。”
葭客紅前一秒發現白腰文原來在一旁,偷聽阿葦的話語口風,後一秒聽了這個,顯示出寬廣心胸,無氣可生:“哦,那文君你別聽了,我來吧,你看我表情就OK了”
文君無語一時,窩在可以偷聽的薄壁上,側耳傾聽,繼續靜氣。
搜集的耳聞是這樣的:
林淑蘭問:“周末正好天氣晴美,好久沒出去玩玩了,一起去麼?”
阿葦笑說:“周末上午要給妹妹送口風琴,下午也許有空的。”
“既是如此,那我同你一起去好了,學校人準多,多一個人還有安全感呢。”
阿葦:“有何不可?有人陪著,那多好”
聽見了林淑蘭說周末一起玩嗎,葭客紅身為弟弟,自然是同姐姐一起玩的,他雖說驚喜得很,但是怎能撇下哥們不管不顧:“好哥們,好哥們?你去不?去唄,我一個大男人,陪倆女孩子滿街跑,很尬的好吧,看在兄弟的麵子上……”
文君見阿葦的念頭不知所起,就是想見了。
阿葦開心一笑:“周末見。”
“周末見。”
周末的陽光明媚,阿葦與林淑蘭在QQ上約定下午1點見。她下床下樓,喊好幾聲爸爸媽媽,無人應答。自己喝了一瓶很冰的可樂,拖著身子做早飯吃。
急匆匆吃完,收拾完一切後,才想起爸媽下班去了。好像聽見了一些咚咚咚的聲音,是幻聽了吧,但再一次傳來了。是不是幻聽呢?她急急開了門,並不是幻聽了。
今天的這個房子,第一次有了聲音的調和。
阿葦先見到的不是林淑蘭,而是白腰文,然後是葭客紅。
阿葦笑了笑,尷尬地問:“進來坐吧,都、坐吧,額,你姐呢???”
阿葦竟主動先和葭客紅說話,白腰文這樣想著,一臉漠然著,似是在自言自語:“行,我是多餘的。你們聊你們的吧,千萬別管我的死活”
阿葦一臉茫然:“你怎麼了?不舒服的話,就坐下來休息吧,我慢火煮了些茶水,喝一口吧,對身體好。實在不行,可以去看看窗邊盆花。別擔憂,現下無人說你的,上火不好的”
文君一聽,立刻馬上舒爽了,又品茶水又吹花弄葉的:“呀,你說得極是”
葭客紅剝了瓜子,一口咀嚼咀嚼,一開金口就唾沫橫飛,白腰文險些中招:“是啊,你人又不是紙人,倒先晦氣起來了。要死便死,等著收屍呢”
白腰文狠踩葭客紅一腳,葭客紅直哀嚎著。他心裏好受了些,冷笑道:“你叫得好葷菜,羊肉吃太多了,這樣的搔裏搔氣,別說話的好,以免損壞人家小姑娘”
葭客紅察覺出他話裏帶刺,立時閉口不言,運籌帷幄。
阿葦在兩人中間,甚為尷尬:“吵架傷和氣。罵天罵地隻為上風,不要這樣子,大家都是中國人。”
白腰文看了他一眼,先向阿葦開口:“幫我買瓶飲料,好嗎?”
阿葦答“好,一會兒見。對了,那個……要哪一種呢?額,我並不了解你的口味,有勞你說一下了”
白腰文想都沒想,當即答複:“你拿了,哪一種也滋味好了”
阿葦似懂非懂:“好的……那我,走了?”
白腰文點點頭。短暫離別,不算什麼,因為我們會再重逢。
他等阿葦關門,腳步聲沒後,才橫眉冷淡對葭客紅道:“囉嗦,你難道看不出來?不居好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