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跳跳天不怕地不怕,因而把頭搖得飛快,一口咬定:“怎麼會有呢?別想了,好好休息吧。我一個人去看看就完全ok的”
阿葦她放不下心,緊緊握住何跳跳的手,不肯她去,兩者周旋著,誰也說服不了誰。
書浮萍在洗漱間撞見了蔣不嚴,除在場的蔣不嚴以外,也沒有人了。
她抿抿小紅唇:“你怎麼了?可憐的家夥”
眼前這個一塵不染,什麼都幹幹淨淨的女孩子,雙手抱頭,止不住的抖啊抖:“天呐這是什麼鬼地方,髒死了…”她嘶吼得更加猛烈,手指的尖尖準確無誤,橫指向浴室裂縫裏的小花小草。
若無其事的書浮萍走近了洗手台,邊鎖細地照著鏡子嘟著嘴唇,拿了口紅來“用台下十年功”的耐力繪畫著:“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呢,雖然軍訓的宿舍設備是破舊了些,但我們又住不了幾天,就和他們拜拜了,你又想想怎麼征服男人?怎麼取得金銀珠寶的好呢”
蔣不言眼神怨毒,不解得到了頂峰的衝刺:“不,我才不,我就是不,你甘願與淤泥為友,我可受不了,一點汙碎都不能留才好呢,你愛待著你就待著吧”
何跳跳見蔣不言打洗手間出來,趕緊上前問:“發生什麼事啦?令你這樣的惱火”
蔣不言的臉色忽冷忽熱,卻死活不願一屁股坐在被子上,要等自己親手拍走灰塵,才坐下來一吐為快:“浴室實在是太髒太髒了,我也不過是尖叫了一聲而已。倒把交際花連累了似的,自顧自的嘮嘮叨叨,嘮嘮叨叨,還對於那幹淨那整潔呢,不以為然,哼,她的情人如此之多,也不怕得了髒病,落到惹禍上身,悔恨終身的下場!”
許怨天一臉的多愁善感,認同得很:“是的呢,是的呢,哎呦,沒一天好日子過的煩死人了啦,天氣嘛,也不是什麼好的,熱了吧,還是會冷起來的,冷了吧,還是會熱氣衝天的那一天。不熱不冷,你就更是無聊了”邊說到傷她心的地方就大說特說,永不嫌多。
何跳跳加上阿葦,總算是把兩個嬌氣包給哄好了,再怎麼說,蔣不言和許怨天的小心靈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結果蔣不言的脾氣突變到出奇的差,開始了借題發揮,莫名其妙的不容反駁。
不慣著誰的書浮萍,浪浪蕩蕩,不會收斂,兩個冤家就各執己見,死活不想相讓。
阿葦打洗漱間而出,聽見了敲門聲,她看了一眼室內的拌嘴冤家,又看向了門。斟斟酌酌好久,要是並非白腰文,隻怕是監察員了,要是監察員發現我們有人吵鬧,鬧哄哄的,一定會依法扣分呐,那怎麼辦?萬一大家遷怒於我,怪在了我的頭上,那又怎麼辦?
她還深陷在權衡當中,完全沒發覺何跳跳已經開門了。
她剛剛回過神,乍一看,門內多出了五六個男的,他們想來是噓寒問暖,對象是書浮萍無疑。
阿葦深信白腰文,自會與她相見,奈何見不得旁人甜蜜,一見,少不了分外眼紅。還有心罵文君的記性,說他貴人多忘事,來掩飾自己的失落之情。
情人們的到來,使得書浮萍不是在大吵大鬧,而是在柔聲細氣。同蔣不言講道理了,可惜蔣不言一向是喜怒無常的,絲毫不領領她的情。無奈之下,書浮萍隻好強顏歡笑,一個接一個應付,直到他們全部揮手告別。書浮萍歇一下子,歎口氣,沒和蔣不言多費口舌,躺床便睡。
阿葦擠出空來鬆一口氣,與何跳跳小聲交談幾句,便替舍友們關上燈,檢查門是否鎖好了,空調是否還開著,衛生間是否保持住了幹淨,鞋子們的排列是否一致。確認無誤後,她上床蓋被,卻睡得不深。
由於不放心她看看蔣不言,看看書浮萍。
還好還好,都已經沉沉睡去了,阿葦的神經輕鬆了。剛一爬回床上,繼續補覺。突而急急爆開誰的胡言亂語,此時此刻正撞上了門外的敲門聲。她怕是監察員,更怕是厲鬼來找人當替死鬼了。
空調吹呀吹呀,把阿葦吹得冷汗密布,不知為什麼耳朵比平常更加的敏銳,又能聽到敲門聲的力度。
阿葦通過貓眼來看到底是,什麼人又或是什麼鬼,所幸既不是壞人,也不是厲鬼,而是白腰文。當時給阿葦這樣一種感覺:他原路返回到自己的身邊。
這麼一想,阿葦對於深夜的黑漆漆一瞬間就釋然了,心也敞亮了。
她偷摸著開開門,腰文優哉悠哉進來,反手關門。他的手緊抓著阿葦的不放,原地厚臉皮道:“阿葦,現下最最要緊的就是,我餓……我餓!”
“又不是沒吃飯麼,晚上你吃的不是挺香的嗎?”阿葦頗為無奈,平靜道。
“肚子空空,我想吃水果……還有酥肉…有流心餡棉花團麼?”
“不、不都一樣嘛,好了好了,有空再吃。勿急,少不了你的,不是嗎?”她吞咽下口齒間的鮮水。
“你欺辱我,我不幹。拿來,我要的,行不行嘛?”白腰文纏著她,時不時閑得皮癢癢,直蹭酥肉滑的香。
阿葦急急捂住他的口唇,呼吸急促,好生緊張:“這是什麼地方,有偵查員,萬一抓到你吃香喝辣,怕不怕?真想嗎?你謹思慎量,再做決定”